:“同志,冒昧打扰,我能闻一下这些纸吗?”
男人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然出现的女同志想干什么。
但看她眼神清澈坦荡,不像有恶意,便茫然地点了点头。
夏繁星拿起一张纸,凑近仔细闻了闻。
那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更明显了。
她放下纸,肯定地说:“这不是普通的墨水洇染或变质,是墨水里被人做了手脚,掺入了少量磨得极细的墨鱼汁粉末。”
“墨鱼汁?”男人一脸震惊。
“嗯,”夏繁星解释道,“掺杂墨鱼汁粉末的墨水书写时与普通墨水无异,肉眼难以分辨。但书写后,字迹会和与空气中的某些成分发生缓慢氧化,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彻底变成一团污迹,无法辨认。”
男人如遭雷击。
他猛地想起什么,连滚带爬地冲到文件柜旁,从里面拿出一瓶还剩大半的墨水。
他将墨水瓶递给夏繁星,声音颤抖地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是这个吗?这瓶墨水,是副组长前些天送给我的,说是托人从大城市带来的好货……老张觉得新鲜,这次的重要汇报才特意用了这个……”
夏繁星接过墨水瓶,打开仔细闻了闻,点头确认:“就是这个。里面的墨鱼汁粉末量很少,但足够起作用了。”
“副组长……是他!竟然是他!他为什么要害我?老张是因为用了我的墨水才……”
男人瞬间想通了关窍,脸色惨白如纸。
他浑身瘫软在地,巨大的愧疚和愤怒淹没了他。
突然,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住夏繁星的胳膊,眼中爆发出急切的光芒:“同志!求你!求你跟我一起去见厉组长!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帮我作证,证明这墨水有问题!证明老张是被冤枉的!我得替他讨回公道!”
夏繁星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这种无辜之人被陷害的事情,既然她遇到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夏繁星和陈向阳快步走向厉崇山的办公室。
刚到门口,恰好碰见谢京臣从里面出来。
他手里还拿着那罐药膏,脸色有些沉凝,显然厉崇山并没有接受。
谢京臣看到夏繁星身边眼圈通红、情绪激动的陈向阳,不由得眉头微蹙,向夏繁星投来询问的目光。
夏繁星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情况复杂,暂时不便多说。
这时,守在门外的方伟也看到了他们,尤其是看到陈向阳和夏繁星在一起,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向阳同志?你怎么和小夏护士在一起?”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带着警惕和疑问。
陈向阳激动地上前一步,声音还带着哭腔后的沙哑:“方秘书,我有非常重要、非常紧急的情况要向厉组长汇报!事关张栋同志的冤屈,必须让夏医生一起进去,她能证明!”
“证明?”方伟更加惊讶。
他审视地看向夏繁星,似乎无法理解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