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听到某个房间有动静,轻轻开门。
一阵夹杂着尿骚味、臭味的暖意袭来,她皱眉,忍不住拉高围巾捂住口鼻。
炕上躺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人,他头发乱糟糟的,闭着眼睛,面上带笑,不知道在哼唱什么歌谣,动静就是他发出来的。
辣眼睛的味道来自炕上被窝,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懒汉也太懒了,怎么连厕所都懒得上?
忽然,懒汉停止哼唱,睁眼看见夏繁星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兴奋起来,“媳妇?你就是我的媳妇吗?你可真漂亮!”
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坐起身,看样子还想掀开被窝朝夏繁星冲来。
夏繁星闪身出门,很快拎着一根烧红的粗木棍回来,直接怼到懒汉面前。
懒汉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哭脸,他的眼泪说流就流,跟小孩似的。
夏繁星冷声道:“我问你答,不然我就用它在你身上滚一圈,听明白吗?”
懒汉哭道:“呜呜呜明白。”
夏繁星:“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懒汉:“有个婶子说要给我找个媳妇,很漂亮,还给我香香的棉袄盖住脸,问我喜不喜欢。棉袄上面有小花花,我喜欢,香香的,我也喜欢。就是太小了,媳妇穿那么小的衣服不会冻着吗?”
根据懒汉的话,夏繁星可以确定棉袄正是王西娅穿的那件。
果然有人存心想要害王西娅!
一次不成功就想来第二次,而且第二次还想栽赃陷害到她头上。
夏繁星火速赶往王大力家。
“夏同志,我刚想去找你……”王大力刚开口就被打断。
“这几天西娅的棉袄有没有不见过?被谁拿走了?”夏繁星问。
王大力想了想说:“有天晚上西娅起夜,我没找到棉袄。大嫂听到动静说看见西娅的棉袄有点脏,她打算给孩子洗衣服想着顺手就给洗了,既然急着穿就还给我们。”
夏繁星说:“不管棉袄现在在哪,立刻烧掉!”
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表示还有病菌沾在棉袄上,大人没事,但小孩子体弱可能会反复感染。
王大力赶紧找出棉袄,划火柴烧着。
这期间王贤惠也了解清楚整件事,火光映照着她不敢置信的含泪双眼。
“你是说,大嫂想要害死我的西娅?”
夏繁星微微沉默。
她想到谢京臣让她不要接触王大力的族人,想到他那份“不太好的猜想”。
可她已经被牵扯其中,她要是不主动出击,肯定是别人算计中的一环,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替罪羊。
她也不想入局,但没有办法。
于是夏繁星点头道:“按照现有的证据来看:是。”
王贤惠哽咽着痛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