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一会儿,唐心月回来了。
她每走一步都留下黏腻的水渍,就这样径直踩上小楼梯往中铺去。
可她刚踩上第二层,脚步忽然一滑,整个人都摔倒在下铺上。
“哎呀吓死我了。”她爬起来,明明可以直接下床,却偏偏要在床上多踩两下。
洁白的床单被罩上,发黄发黑的脚印格外明显。
到这时,唐心月才心满意足地下床,重新爬上小楼梯,躺到中铺床上。
虽然中铺窄小,但此时的她心情却不错。
一想到夏繁星今晚要盖着充满味道的被子睡觉,她翘起的嘴角就怎么也压不住。
可唐心月还没高兴多久,就感到身上一轻,被子居然被人抢走!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下的床单也被扯走!
她连忙起身,刚好看见夏繁星抱着被子床单。
“夏繁星,你疯了!你抢我被子床单干……”
“嘛”字还没说出来,夏繁星便将被子床单迎面砸向唐心月。
一股骚臭难闻的味道埋住唐心月,她疯了似的扒开被子床单,这才发现夏繁星朝她扔过来的被子床单竟然是她踩脏的!
“夏……”唐心月想说话却忍不住干呕。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些发黄发黑的黏腻痕迹是什么东西,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厕所弄上的。
她想恶心夏繁星,却没想到它们会沾到自己身上!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下地,夏繁星早已铺好床,躺在干净的床单上,盖着干净的被子休息。
唐心月发疯道:“夏繁星,你这个资本主义余孽,肚子里还揣着个野种,就凭你这种人还想睡下铺、盖干净的被子?你低头看看你配吗?!”
黄可卿听到这边动静,也过来帮唐心月说话,“夏同志,你做得确实有点过分。月月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你怎么能拿走她的床单被子呢?”
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凑过来看热闹,闻言纷纷点头,眼神满是对夏繁星的责怪。
夏繁星冷哼一声,裹着被子坐起来。
“第一,虽然我在夏家长大,但要真论起来,我的亲生父母都是乡下贫农,在场各位没有一个人比我成分更好。说我是资本主义余孽?我不认。”
“第二,我去边疆就是为了找孩子爹,我劝你们别一口一个野种,孩子爹脾气不好,小心他揍人。”
“第三,她故意踩脏我的被子床单,我拿她的换有问题吗?为她打抱不平觉得她可怜?可以,你们跟她换不就行了?”
夏繁星问黄可卿:“你跟她换?”
黄可卿眼神闪躲。
夏繁星问其他围观的人:“你们换?”
其他人摸摸鼻子挠耳朵,很快散去。
唐心月见没人站在她这边,只能强行咽下委屈,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在海城怀的孕,却跑到千里之外的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