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姐,到了边疆以后你一定要给我写信,缺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寄。你放心,我肯定会在厂里好好表现,努力升职,等你回来的时候我高低会是个小领导,绝不会让你失望!”
夏繁星笑着帮她抹去眼泪,用力拥抱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厂里出来,夏繁星又去了公安局。
经过审讯得知,夏父确实不知道箱子里的财宝已经被掉包成大石头,但最终判定依旧构成转移财产罪,即将下放到西北农场。
夏母卖女人证物证确凿,构成犯罪,先坐牢一年,再下放南方农场。
宋父勾结港城人员非法售卖、购买船票,被判下放南方农场。
宋母蓄意杀害两位老人,有人证,但因老人身体本就不好,最后判定为虐待罪,被判下放西北农场。
这年代,下放到农场就意味着要干很多很多活,很多人干不了半个月就累死了。
像夏父夏母、宋父宋母这样以前锦衣玉食惯了的人,可能连十天都撑不下去。
夏繁星走出公安局,拢了拢温暖的围巾帽子和棉衣,看着蓝天白云忍不住笑了。
上辈子的仇已经全部报完,接下来她要去边疆找孩子爹。
不说过上幸福生活,至少是值得期待、充满美好幻想的未来。
第二天,夏繁星一大早便离开招待所去赶火车。
她走后没多久,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匆匆走进来,“请问,我能不能看一下上个月20号的入住名单呀?”
本来昏昏欲睡的登记员忽然一个激灵。
她连忙确认:“可以可以,您说几号?”
麻花辫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是20号。”
登记员激动地蹬脚,打开抽屉将谢京臣留下的纸条递过去。
“名单您就不用看了,之前也有人来找过。您联系这个号码,应该就能知道您想要的事情。”
·
火车站。
夏繁星来得早,又只有一个包袱的行李,所以她很轻松就上了车,来到她的卧铺间。
她的位置是中间床,算是最不好的位置,但她无所谓。
她上床躺了一会儿后,来了一个皮肤蜡黄的瘦弱女孩。
女孩的行李也只是个包袱,但比夏繁星要大一点。
她上床的时候和夏繁星对视到,给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夏繁星也回以微笑。
又过了半小时,上车的人变多。
嘈杂中,夏繁星听到有道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
“什么味儿啊,乘务员也不知道好好打扫打扫。我以前在北城坐火车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火车上不仅一点都不臭,反而还香喷喷的呢!”
话音落下,人也到了。
“你说我们怎么就不在一个卧铺厢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