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东西,死了倒还算有些良心,晓得给我女婿托梦,说让他学好,不然他就来要我女婿的命。
再说等阴阳先生来了,让他看看我女婿,到时肯定就没啥大问题。”
邓翠云对杨东岳找的这个借口,深信不疑。
她小时候听老人还有神婆说过,这生前善良的人,死了凶得很,这生前恶的人,死了倒没那么可怕。
那这二赖子可不就是生前不做好事,他不敬父母,殴打父母,然后英年早逝,说起来也是他自己做的孽,都是报应。
“那咱填水沟的时候,让阴阳先生把二赖子的鬼魂给超度算了,他在那里待了那么多年,他父母也死了,就让他到阴间和他父母团聚,让阎王爷去评判他这辈子的过失。”
“没错,把他给超度了。”
“……”
大家都赞成这么做,实际上她们还是害怕二赖子不安生,还是把他给超度了,她们才放心。
邓翠云自是愿意这么做,这二赖子不管好歹都做了一件好事,让她又懒又瞧不起农村人的女婿,变得勤劳和听媳妇的话,那真真是一桩天大的功德。
杨东岳这时却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心想:该不会是有人在背后聚众谈论他吧!
他随意猜测了一下,一转眼就瞥见一位上半身穿着的确良衬衫,下半身是一条肥大又不合身得蓝色裤子的年轻姑娘,朝林秋桂慢慢走来,她还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瞬间就心中警觉地挪开视线,不去看她。
“棉花,你咋来了?”
林秋桂放下手中的草鞋,迎上前,问她。
石棉花有些委屈地抱怨说:“秋桂,你不晓得这沈东强和他妈刘婆子有多无赖,他们全都跑我那里去抢肉吃,还说我一个女人家吃不了多少,我……我都快气死了。”
“别气,有啥好气的,你不是过些日子就要回城了吗?到时你肯定就能甩掉他们。”
林秋桂不走心地安慰了她几句,又接着坐回去,继续忙活编草鞋。
石棉花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敷衍和冷淡,仍蹙着眉头,说:“可这沈东强一直缠着我,我怕他会悄悄跟着我回城,那咋办?”
“怕啥?他要是敢到你那儿去,你就叫上你家表兄,堂兄,一起揍他一顿,你看他还敢不敢对你有啥想法。”
林秋桂喜欢比较简单粗暴的方法,对付沈东强这种二流子,只有来硬的,软的根本不奏效。
话又说回来,这石棉花石知青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沈东强缠着她,她也不排斥和喝退,反而还让沈东强帮她干活挣工分,这些明眼人都看在心里,那对石棉花的评价又能高到哪里去?
而林秋桂和她聊天,帮她出主意,完全是这石棉花在她来例假的时候,帮过她几次,可相处久了,她就不太喜欢这个石棉花,老觉得她虚伪和做作。
林秋珍却是假装没看见这石棉花,一双眼睛就盯着背对她们的杨东岳。
别以为她没看见这石棉花一来,就和他眉来眼去。
杨东岳一直密切关注林秋桂和石棉花的对话,原来这就是刘婆子儿子缠着那位女知青,她应该和原身没什么往来吧!
石棉花听了林秋桂的意见,隐约闪过一丝嫌弃她粗鄙和野蛮的表情,却依旧和林秋桂继续交谈:“我那些表兄,堂兄都是文化人,他们才不屑这么做。
实在不行,我就把我表妹说给他,反正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也是时候找一个对象处着。”
闻言,杨东岳已深刻明白这石棉花是一个令人作呕的绝世奇葩,这样的人要是和原身有什么联系,那他真能被恶心死。
林秋珍和林秋桂却是对她口中的那位表妹,很是同情,并且无论谁摊上这样的表姐,真的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你的意思是,要继续吊着那个沈东强。”
林秋桂直白地问她。
石棉花笑了笑,并不接话,然而她的沉默,证明林秋桂的答案是对的。
她怕是要接着吊着那个沈东强,等她回城了,才跟人说实话。
随即她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杨东岳,关切道:“你姐夫他好些了吗?他还回不回城?”
林秋桂脸色瞬间冷下来,不高兴道:“石棉花,你要没事就回去吧!
我姐夫他跟你没关系。”
林秋珍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