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祁氏性格并不懦弱,却对大伯母唯唯诺诺。
私塾下学后,顾丕熙让同学先走了,自己则找到杨夫子。
“怎么了?”
夫子笑眯眯问道,因着他最近的出色表现,夫子对他难得比其他人温柔许多。
顾丕熙艰难开口:“夫子,我想退学。”
其实顾知兰考虑到的问题,顾丕熙早就考虑过了,他家太穷了,即便他有能力,也未必有钱参加明年的县试!
况且顾知兰教的比杨夫子好太多,杨夫子只会让大家背书,根本讲不明白释义,更不会像顾知兰那样,告诉他很多记忆和拆解的技法。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从私塾退学,把这六两银子的束髹拿回来!
“什么?”
杨夫子闻言大吃一惊,好不容易有个开了窍的学生,竟然要退学!
顾丕熙尽管心有愧疚,眼神却很坚定:“对,我要退学,夫子你可否把我的束髹还我?”
杨夫子深吸一口气,他虽然爱才,但更爱财,交到他手里的钱想退回去,门都没有。
他拿起身边的戒尺,连踹带打,把顾丕熙轰了出去。
“你不想读书就滚回去种地,束髹都交到私塾了,哪里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夜晚。
兄妹三人睡得正香,忽然一声惨叫自阿娘房间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