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激动。
他眼底赤红，嘴巴几度开合，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却是先哑了嗓子。
“老大，他他真的”
未语泪先流，从前向来开朗乐观的蒙昧此时脆弱得仿若一碰就要碎了。
秦妙自然知道他的情绪源于何处，只微一抬手，便将空间内的众人都放了出来。
其中就包括冯文涛。
“呜哇！”
蒙昧再也绷不住，一把抱住还在懵的冯文涛，大声嚎哭起来。
没有什么比兄弟死而复生更加令人欣悦的。
在通讯室里看到老大传回关于冯文涛的消息之后，蒙昧万般不敢置信，生怕这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连掐了自己好几下。
把自己大腿都掐紫了，疼得呲牙咧嘴，他却傻笑起来。
很疼，疼就好啊，疼就说明他没在做梦。
见老大回来那一刻，他心中还是忐忑的，不真实感笼罩全身。
兴许是近乡情更怯，他实在是怕极了。
可此时，他抱着冯文涛，感受到真实的体温，脑中那根绷直了许久的弦猛地一松，哭得越停不下来。
冯文涛被紧紧抱着，新换的衣裳又被鼻涕眼泪抹了一身。
他茫然片刻，才后知后觉体会到蒙昧这般情绪背后隐藏着的深厚兄弟情谊，也红了眼眶，从无措变为感动，跟着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而同样早早赶来的卢东承也是满面感慨，将手臂搭在抱头痛哭的两人肩头，紧抿着唇，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并非是卢东承与冯文涛之间的情谊比蒙昧更浅，只是卢东承性格本就内敛，此时兄弟们都哭得不成样子，他也得撑起他们来。
而眼下蒙昧比旁人更加激动，也是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冯文涛被黑袍女人切割成碎片的场面。
每每午夜梦回，总惊出一身冷汗，如挥之不去的梦魇，日复一日折磨着他的心神。
骤然得以解脱，自是难以自控。
楚轩轩在确定自家妙妙没受伤之后也安静站在秦妙身旁，罕见的没有说话。
郑婷婷等人恢复意识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时颇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