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苏浩的那句话刚刚说完,那常五爷立刻从长条凳上站起,一拱手,“苏少抬爱,谢了!”
然后又是说着:“油炸的东西,忒腻,我还是喜欢吃我这臭豆腐。”
一边摆手,示意徐惠珍别上。
常五爷虽然堕落到臭豆腐下酒了,还是很有一股子傲气。
“嘿!”
苏浩站住,看着常五爷,“五爷,久闻您老仗义,不给我面子?”
常五爷一怔,看了看苏浩,“那就却之不恭了!”
冲着苏浩再度抱拳。
“您慢慢喝着,我们那边还有点事儿!”
苏浩说完,便是走过常五爷的身边,来到了白飞、周抗日早已坐好的那张靠窗、靠着墙角的八仙桌旁。
分别落座。
“我还是叫您苏少吧。”
今天,许是工作的缘故,徐惠珍身穿土粉色、黑竖条袄裤,长盘起,胳膊上还戴着两只白套袖。
但依然掩饰不住那微胖、但又不失婀娜的身形。
走上前来,很热络地和苏浩说着。
她和苏浩在小鹁鸽胡同委托商店认识,同是“受害者”
的缘故,对苏浩印象比较深刻。
这才过去了不几天,所以依然记得。
更何况,苏浩将近18米的大高个儿,长得浓眉大眼,很是有点这个时代的电影明星——赵丹的样子。
尤其的容易被女人记住。
“成!”
苏浩点点头,但也没有提那天的事儿,“有什么拿手的,都上来。
今儿我们几个忙了一上午,都饿了。”
“凑巧今儿个一早儿,进了两条大胖鲤子,给您来一条?”
徐惠珍试探着问。
来她这小酒馆的,基本上都是熟客,也都是穷客。
主要是喝酒打时间来的。
二三两酒能喝好几个小时,边喝边聊,“说塔又说山,说完北海说西单”
。
说累了,说乏了,也喝美了,扔下几毛钱走人。
这些人酒量不大,二三两而已,消费能力也较差。
稍微富裕一点的酒客可能要一盘肉皮冻或炸蚕豆。
手头紧的就会自带一包花生米,或者一根菜摊上买的新鲜黄瓜下酒。
她的店里,也不准备什么高档菜肴。
能够有大胖鲤子卖,这情况倒是不多,也算是苏浩几人今天来的碰巧。
大胖鲤子,就是鲤鱼,短嘴肚大的那种。
“成,您看着安排!”
苏浩摆摆手。
他今天从颚府出来,已经接近中午,便是让白飞、周抗日二人自行找“徐记酒馆”
,他则是和赵东明去找鸟爷。
也没有来得及和3人说颚府里的事。
“那我就做主,给您安排了。”
徐惠珍扫了苏浩这几人一眼,一看都是正当年,能吃的时候,心中也就有了数。
也知道苏浩他们有事儿要说,也就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走出了小酒馆。
应该是自家店里实在是没准备什么“硬菜”
,出去现进食材去了。
“那常五爷什么人?”
苏浩低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鸟爷。
“祖上干过内务府,正黄旗。
说句不敬的话,早先年那也是一花花公子。
这不家道败光了,只好臭豆腐下酒了。”
鸟爷撇撇嘴。
“不过,倒是有点真本事。”
又是补充着,“对寻龙捉穴、砸坟立墓倒是擅长,祖辈儿上留下的手艺。
可到了现在,政府倡导‘移风易俗,取缔封建迷信’,他这一行也就歇菜了。
这不,天天拿着块臭豆腐,混酒馆子。
臭豆腐的皮都干巴了,还在那儿掏呢。”
鸟爷低声说着。
“哦。”
苏浩也只是微微颔,回头还看了一眼那边的常五爷。
此时,常五爷也正好朝这边看他。
四目相对,互相挥了挥手,算是正式认识了。
也都没再说话。
“他怎么叫你‘鸟儿八’?”
又是饶有兴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