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闾怀愚瞳孔陡然缩成针尖,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这话是什麽意思?
难道说玉幽寒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整个亓家?
虽说四大隐族中,亓丶姜两家最为活跃,但那也是相对而言。
事实上,亓家大部分族人都分散在九州各地,京都里有名有姓的并不多,除了亓连山之外,只有他的发妻,一品诰命夫人亓迎蓉!
「不好!」
「迎蓉有危险!」
闾怀愚连声告退都没说,径自腾空而起,如同流星般呼啸远去!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点太师的样子都没有。」乾极宫内传来不满的冷哼。
金公公恍然回神,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陛下龙体无恙,实乃万民之幸,真是天佑我大元啊!」
「天佑?」
「呵呵……」
皇帝笑声中透着几分阴寒和不屑,旋即突然问道:「金乌,你怎麽和闾怀愚一起来的?他来找你做什麽?」
金公公袖中手掌猛地攥紧,将那张信纸捏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模样,「回陛下,皇后殿下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积压了一些事务尚未来得及处理,闾太师正是为此而来……」
「嗯,那你下去吧,好好替皇后分忧。」皇帝并非多说什麽。
「是,奴才告退。」
金公公踩着碎步躬身退下。
似乎是出于某种默契,全程都没人提及「凶手」身份。
离开朱墙环绕的宫闱,金公公神色收敛,远远望着那破败的銮殿,眼神之中满是凝重和忌惮。
即便穹顶被撕裂,内部依旧充斥着浓郁的黑暗,哪怕阳光都无法穿透分毫。
皇帝居住在最深处的寝殿。
而方才他所处的位置,距离正门足有数丈的距离,中间还隔着正殿和层层游廊,那道声音却能清晰传入耳中,这可不像是重病垂死的样子!
似乎自从祭典那日开始,皇帝的身体就好转了不少……
「此事必须尽快传信给殿下!」
「还有那个余哲,很可能有问题!」
金公公转身离开,足不沾地的朝着昭华宫掠去。
……
……
京澜街,闾府。
这里位于皇城脚下,街道宽阔平坦,两侧栽种着高大槐树,茂盛树冠将艳阳遮蔽,在白石板路上留下婆娑阴影。
虽然京澜街平日里也颇为清幽,但今天似乎有些安静的过分了,就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
明明头顶阳光明媚,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
「你有没有觉得浑身发冷?」闾府门前的守卫摸了摸后颈,疑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