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是自己方才那番话起效果了,娘娘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其实心里也着急得很嘛……
「遵命!卑职一定争取早日!」
「你心里有数就好。」
玉幽寒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但一时也没琢磨过来。
这时,陈墨瞥见地上那具黑色盔甲,说道:「对了,娘娘方才搜了余哲的魂,可有发现幕后之人的身份?」
玉幽寒沉默片刻,并未直接回答,转而说道:「殷天阔已死,蛊神教也算是彻底覆灭了,你此行的任务圆满结束,等明日一早便返程回京吧。」
「真凶还没找到,我怎麽可能安心回去?」陈墨眉头皱起,沉声道:「而且对方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无论如何都要有个了结,岂能就此作罢?」
对方既然能把手伸入玄甲卫,说明京都也未必安全。
逃避是没用的,必须斩草除根!
玉幽寒说道:「此事本宫自会解决,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陈墨闻言恍然,「原来娘娘说的私人恩怨,指的就是这个?你早发现那人要对我下手?」
「没错。」玉幽寒点头道:「本宫刚开始也以为是武烈的安排,但仔细想想,又感觉有些说不通,于是便在暗处观察,等这个卧底自己跳出来……」
「所以对方到底是什麽人?」陈墨追问道。
玉幽寒抿了抿嘴唇,摇头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是亓家的人。」
「亓家?」
陈墨愣了一下。
他对这个姓氏并不陌生。
当初皇后说过,姜丶亓丶万俟和司空,并称为四大隐族,在大元尚未建国时便已存在。
如果说朝廷是一颗参天大树,那这些世家就是隐藏在地下的根系,盘根错节,遍布九州每一寸土壤,贪婪的汲取着养分。
「万俟丶司空两家隐世不出,极为神秘,而姜家和亓家近些年来则颇为活跃,除开朝堂之外,漕运丶盐铁丶医药丶钱庄……处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以亓家的能量,想要打通各州关节,将蛮奴从边疆运送到京都,倒也不算是什麽难事。」
「可我和他们素无交集,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就因为我调查蛮奴案,挡了他们的路?」
陈墨暗暗思索,隐约间,似乎捕捉到了某些关键信息。
「本宫从余哲的记忆碎片中,锁定了那家伙的大致方位,人应该还躲在城里,正在准备转移蛮奴……」
玉幽寒话语微顿,说道:「本宫不跟你说这些,就是不想让你卷进来,世家的水远比你想像中更深。」
陈墨笑着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从一开始我就身处局中……而且我也很好奇,明知道楚焰璃就在州府,对方依旧还要冒险杀我,原因到底是什麽?」
「原因是什麽不重要,全部杀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