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瞥向远处街区,眸子微微眯起。
「娘娘,怎麽了?」叶紫萼好奇道。
「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罢了,不必理会,走吧。」许幽冷笑一声,身形隐没在了夜色中。
……
……
县衙对面的宅院里。
锺离鹤躲在院墙后方,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从蒲城一路赶到了丰木县,刚来到县衙附近,恰好撞见了方才那一幕。
因为皇后特意叮嘱过,若无特殊情况,尽量不要被陈墨知晓他的存在,所以就一直躲藏在暗处,没有贸然暴露身份。
即便如此,还是被那个女人轻易察觉。
双方仅仅对视一眼,便让他如坠冰窟!
锺离鹤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也让他对杀气格外敏锐,养成了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对方给他的感觉只有一个——
恐怖!
仿佛最顶端的猎食者在审视猎物!
「倘若与之交手,我怕是撑不过三招!」
「莫说是区区一个土司干事,就算是卫玄也没有这种压迫感……此人必是至尊!而且是实力最强的那一档!」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禀告殿下!」
锺离鹤取出那枚刻有「如圣亲临」的玉牌,注入元炁,牌子顿时泛起幽光。
这枚令牌不仅代表着皇室身份,同时也兼具传讯的作用。
通过地脉以及沿途的阵法节点传递信息,两个时辰之内就能传入皇城,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证情报的时效性。
送出消息后,锺离鹤收起令牌,犹豫了一下,朝着南方纵身飞去。
「刚才她显然是在警告我,若是再继续跟着,怕是会遭重……」
「反正陈墨要去白鹭城,不如我先到那里等他……」
……
……
天都城,皇宫。
玄清池灯火通明。
浴室内雾气缭绕,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
皇后背靠着浴池边缘,雪白胴体浸泡在池水中,水珠沿着锁骨滑落,坠入了山涧。
「小贼已经离开京都五天了……」她掰着手指头,心里盘算着日子,粉润唇瓣轻轻抿着,眼神有些幽怨,「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连封信都不往回寄,不知道本宫担心的紧?」
南疆不比京都,处处都是凶险。
陈墨实力虽强,但毕竟年轻气盛,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
「按说锺离鹤也该传讯回来了,莫不是出什麽意外?」
想到这,皇后用力摇了摇头,将杂念驱除出脑海,「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陈墨他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