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
如今这幅样子,简直让她感到陌生。
而这全都是因为陈墨……没想到他的一番话,居然能给太子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启禀殿下,闾太师来了。」
?!
「太师来了?快,快请进。」
太子急忙站起身来。
片刻后,房门推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一身赤色官服被撑的鼓鼓的,看起来好似铁塔一般,虬髯如针,眉眼凌厉,灼灼目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学生见过太师。」太子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
「免礼。」
闾怀愚摆摆手,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太子将茶杯双手呈上,细声细气的问道:「自从那次朝会过后,太师就告了病假,不知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无碍。」
闾怀愚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放在桌上,举止颇为豪放恣肆。
范思锦走上前来,默默填茶。
「老夫这几天没来,太子的课业可有落下?还是说只顾着玩乐了?」闾怀愚徐徐道,淡黄色眸子瞥了太子一眼。
太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每次面对闾怀愚,他都会感到很紧张,哪怕是在父皇面前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没丶没有啦,学生已经把课业都完成了……不信的话,老师可以检查。」
「不用太子说,老夫自然会查的。」
闾怀愚目光落在桌面的纸张上,伸手拿起,仔细翻阅着。
刚开始还面无表情,可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眸子微微一凝。
「这不是太子的字迹吧?你还学会找人代写了?」闾怀愚压着嗓门说道,按照正常流程,接下来十个手板是少不了的。
太子急忙将小手背在身后,紧张兮兮的解释道:「太师误会了,这道题学生不会,所以才请教的陈墨,这字迹也是他留下的。」
「陈墨?」
「他一个武官懂什……」
闾怀愚黑白掺杂的浓眉抬起,看着那龙飞凤舞的行草,话语却停顿了下来,神色也逐渐变得严肃。
「治大国……若烹小鲜?」
默默咀嚼了半晌,出声问道:「陈墨可有说过,此话作何解释?」
太子点点头,说道:「他说治国就像煎鱼一样,火候太急就会焦烂,翻动太勤肉就会糜散……应当学会无为而治……」
闾怀愚皱眉道:「无为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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