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沛之喘着粗气,怒声说道。
「运作?」
听到这话,覃疏眉道:「你有办法把虎儿捞出来?」
严沛之抬手屏退左右,庭院内只剩他们二人,匀了口气,说道:「朝会结束后,我去找了庄首辅,虽然没有见到人,却给我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
覃疏好奇道:「哪八个字?」
严沛之低声道:「祸水东引,卸责图存。」
覃疏眨了眨眼睛,问道:「什麽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
严沛之神色有些无奈,解释道:「陈家和严家虽有宿怨,却也只是利益纠纷,但陈墨和世子之间,却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这次他大张旗鼓的登门,看似针对严家,但根本目的还是要借题发挥,剑指裕王府!」
覃疏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让虎儿攀咬世子?」
「世子本就牵扯其中,倒也算不上攀咬。」严沛之脸色凝重,说道:「此番看似调查蛮奴案,背后却是两方势力倾轧。」
「一边是裕王,另一边是皇权,你觉得我有选择的馀地吗?」
覃疏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可说来说去,你也没说该如何救出虎儿?他在诏狱多待一天,可就多受一天的苦啊!」
严沛之看着天真的夫人,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把那逆子捞出来?现在能保全严家就不错了!」
「等到世子被拖下水后,我会向殿下申请三司会审,到时如果能把他转移到刑部大牢,自然性命无虞—」
「就怕.」
严沛之欲言又止。
覃疏急忙追问道:「就怕什麽?」
严沛之叹了口气,「以那诏狱的酷烈手段,就怕你儿子撑不到那个时候啊!
」
覃疏闻言脸色发白,身形有些摇晃。
严沛之收拾好情绪,冷冷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保持冷静,
不要做些无谓的举动,免得到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罢,便袖袍一甩,转身离开了。
覃疏低垂着首,站在原地,双手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搞了半天,还是只在乎你的官帽!」
「满脑子都是功利得失,遇到难处就弃车保帅,连亲生儿子都能当成牺牲品?!」
「严沛之,你还算什麽男人!」
覃疏和严沛之是老夫少妻,年纪足足差了十几岁。
当初之所以在一起,也是因为覃老太爷看中了严沛之的潜质,算得上是一场标准的政治联姻,两人之间确实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但严令虎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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