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抬头看向厉鸢,微笑道:「厉总旗,陈墨哥哥虽然能力很强,但天性散漫,不喜欢被束缚,司衙的事务还要多麻烦你多费心了。」
厉鸢脸蛋通红,结结巴巴道:「应丶应该的,这—————-这是我分内职责。」
「辛苦了。」
沈知夏微微颌首,转身离开了。
走出司衙后,她松了口气,端庄的大妇气质消散,张开樱桃小嘴啃着猪蹄。
「刚才的表现,应该还算得体吧?」
「厉鸢———也不知道这两人到了什麽程度?应该是已经牵过小手了———
「不过她应该不知道,我可是和陈墨哥哥亲过嘴儿呢!」
想到这,沈知夏步伐轻快了几分,裙摆摇曳,好似明媚阳光下盛开的矢野菊司衙里。
厉鸢呼吸急促,腿脚发软,双手撑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着,羞恼的瞪了陈墨一眼:
「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沈小姐的面还敢乱来?」
「万一被发现了,我哪还有脸见人?」
陈墨笑着说道:「我不是看你吃醋了嘛———」
厉鸢咬着嘴唇,幽幽道:「人家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有父母之命丶媒之言。而我不过是你的下属罢了,有什麽资格吃醋-————」
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墨拦腰抱起,大步向后院走去。
「厉总旗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呢。」
「等等,你想干吗?!」
「想!」
「大人请冷静,这里是司衙,随时可能会有人回来的!」
「听你这麽一说,本大人更想了!」
「绝对不行!你再急也得先找个酒楼,怎麽能在这里————-等丶等一下,不准用小衣堵我的嘴——.唔!(T~T)鸣鸣鸣——.」
端水,不仅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
安抚好厉鸢之后,陈墨离开司衙,骑着赤血驹,向城东的方向而去。
他还惦记着那根妖骨,反正案件都外包出去了,闲着没事,便准备去镇魔司看看。
镇魔司驻地没有安置在城区内,而是位于人烟稀疏的东郊,光是赶过去都要小半个时辰。
东郊。
青灰色的瓦片层层叠叠,似鱼鳞般紧密排列,飞檐斗拱犹如飞鸟展翅。
高墙巍峨,将庭院深深藏匿,墙面上爬满了藤蔓,为这威严之地添了几分幽秘。
陈墨走到朱红色大门前,抬手扣响门环。
半响,无人应答。
伸手推了一下,大门「哎呀」一声打开缝隙,根本就没有上锁。
推开大门,走入其中。
庭院内,地面由青石板铺就,正中间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