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陈大人谈谈……”
“夫人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放人,就绝对不会食言。”陈墨淡淡道。
“妾身相信大人的为人,要说的也不是此事。”
覃疏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低声说道:“当初这桩春闱泄题案,是借助了覃家的力量才压了下来……如今旧案重提,妾身不在乎严家如何,只希望大人别把覃家牵扯进来。”
陈墨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和上官家也有交情,此事我心里有数。”
通政司现任通政使上官锦,正是上官云飞的老爹,而覃家和上官家相交莫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沾亲带故了。
覃疏闻言神色惊喜,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原来是自己人,那妾身就放心了。”
“对了,还有件事……”
她从袖中取出了一沓书信,递给了陈墨,“还请大人过目。”
“这是什么?”陈墨好奇道。
覃疏轻声说道:“妾身知道,陈大人想要对付世子,于是就让人仔细查了查。”
“虽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但也找到了些许端倪……”
“这些年来,时常有人报官,说亲人进入裕王府做工后,刚开始还会给家里写信,可过不了多久,便彻底失去了音讯,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若是一两桩也就算了,但类似的折子足有十几封,无一例外全都被掩盖了下来……”
“妾身觉得有些古怪,便将相关信息收集了起来,希望能对陈大人有些帮助。”
陈墨翻看着手中的折子,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一般情况下,在王府供役的下人,大多是世代为奴的家生仆,偶尔也会有在奴婢市买的仆役和短期雇佣的工人。
相比之下,裕王府购买仆役的数量似乎有些太多了……
这些人都到哪去了?
想到楚珩身上那股血腥气,陈墨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将折子收起,拱手道:
“多谢夫人,这对我很有帮助。”
“能帮上忙就好。”
覃疏露出了一抹浅笑。
陈墨犹豫片刻,出声说道:“这次我和严沛之彻底摊了牌,关于证据来源,他肯定会怀疑到夫人身上,夫人最近还是要小心一些……”
“严沛之?”
听到这个名字,覃疏眼神满是不屑,冷笑道:“放心吧,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覃家还有利用价值,那他就什么都不会说……你信不信,就算我当着他的面偷汉子,他都会假装眼疾犯了,视而不见!”
“……”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未免也太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