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宋言把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一旦朝堂上隶属于他们派系的官员被宋言除掉的太多,便是调来三卫兵卒,也是毫无用处。
便在此时,宋言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们都打赢了,为何你们还要委曲求全的送公主,靠杀自己的将军来保平安,难道朝堂上全都是一群没卵的软蛋”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大殿之上,唯有宋言的声音在回荡。
杨和同眼皮轻轻一跳,他知道,宋言这是准备动手了。
诸多跪在地上的文官瑟瑟发抖,满脸惧意,却是没有半点羞惭。
他们只是害怕死亡,却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正在渡着步子的宋言忽地停了下来,一把抓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的衣领,直接将人从地上给揪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在宁国担任什么官职”
那老头虽然已经被吓得满脸惊惧,身子都在哆嗦个不停,可在这个时候,似是还想要摆一摆老资历的谱儿,强忍着心头恐惧,老头颤抖着胡子厉声喝道:“放手,小儿匹夫安敢如此折辱老夫”
“你父亲,没教过要尊老吗”
宋鸿涛的确没怎么教过。
眼见宋言不为所动,这老头忽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宁和帝:“陛下,我等所言所行,皆是从大局出发,都是为了宁国考虑啊。”
“我等在宁国战战兢兢,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操劳数十年,您当真要如此眼睁睁的看着这竖子,折辱我等朝廷栋梁吗”
说到最后,已然是涕泪横流。
好似满腹委屈,愤懑。
那般表情,便是宋言看了,都为之动容。
好家伙,影帝啊,这么会演戏,不去做一个戏子当真是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龙椅上宁和帝不为所动,只是慢悠悠的品着茶:“我说了,宋言已经造反了,现在的宁国朝堂是宋言说了算,你这话对我说有什么用”
宋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那杯茶喝了几十口了,到现在都还没喝完是不
无限续杯吗
魏忠就站在旁边干看着啊也不知给你主子添点茶水,好缓解一下尴尬。
“对了……”宁和帝终于将注意力从茶杯上挪开,抬起头看了一眼宋言:“这人叫梁居,门下省黄门侍郎,梁居,上次你乔迁新居的时候,这人没给你送礼……”
宋言嘴唇抽了抽,这老头儿这时候提起没给自己送礼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是那种没给自己送礼,就要砍人脑袋的残暴之人吗
顿了下,宁和帝再次开口:“刚刚说,不答应匈奴和女真的条件,不把你杀了,不把公主嫁过去,便要一头撞死在大殿上的,便是他了。”
宋言脸上忽地绽开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笑容,看的朝堂百官脊椎发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宋言一笑,死生难料。
“这样啊。”宋言低声呢喃着:“很好,好得很呢。”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国家想要和平,居然是要靠送女人来完成的……梁侍郎是吧,你应该饱读诗书,我倒是想问问,四书五经中有哪一篇是这样写的”
“告诉我是谁教的你,一个国家想要存续,是要靠砍掉本国最能征善战的将军来完成的”
“面对匈奴,面对女真,点头哈腰,恨不得冲上去舔对方的屁股,这便是你们读书人的骨气吗”
“这便是读书人的脊梁”
“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品格”
“如果宁国的读书人,都是你这种德行,我倒是觉得,群玉苑的妓子,都比你们更高尚。”
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尽羞辱。
那黄门侍郎梁居一张脸都变成了涨红的颜色,即便身子都被宋言提溜在手中,依旧冲着宋言怒目而视:“竖子,老夫的功绩岂是你能评判老夫所做一切,皆是为国为民,老夫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孔圣先师,汝安敢将妓子同老夫相提并论”
宋言嗤的一下笑出了声:“孔子若是知道,儒家传人都是你这般模样,怕是要唾面自拭,愧于见人!”
“魏孝公公,不知皇城司那边可有梁居老先生的记录”
“自是有的。”
伴着一道阴翳翳的声音,众人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