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脚踢,并不致命,而宋云身上的伤,明显是被石头砸断四肢,最后在倾盆暴雨中,被活生生疼死,亦或是淹死。”
“只是当日夜里天降暴雨,却是寻不到什么目击证人,甚至就连宋言留下的一些痕迹,都被雨水冲刷。”
“但能下这种毒手的,除了极为憎恨宋云的宋言之外,别无他人。”
宋安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是在平铺直叙的讲述这一个故事,并未掺杂什么感情上的波动。
但是,宋淮,宋义,宋靖三人眼睛却是都多出一丝丝猩红,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他们大约能想象得到,老七死亡的时候,是何等的凄凉和绝望。
“该死的杂种。”
“可恨没能早日杀了他,居然让这杂种成了气候。”
咒骂的声音多了一点懊恼,若是当年不仅仅只是欺凌,而是直接动手将宋言弄死,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只是,他们似是忘记了,在宋言小的时候,他们好几次下了死手,若非宋言还有几分手段,怕是早就已经没命。
“至于娘亲和老五,从房海公布的消息来看,似是娘亲和倭寇勾结,利用倭寇制造混乱,趁机入地牢,想要将老五给救走,只是没曾想这些倭寇遭到了埋伏,死伤惨重,一些倭寇记恨娘亲,便潜入县城在地牢中将娘亲和老五全都杀了……”宋安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话,兄弟几个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娘亲何等身份,那是杨氏嫡女。
怎会跟肮脏如禽兽的倭寇有什么联系?
“但据我调查,那天晚上,宋言的确是带着一些人,去了宁平县的地牢。”
“基本可以确定,娘亲和老五,都是宋言杀的。”
此言一出,四周便是一阵粗重的呼吸,还有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的动静。
“那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将宋言送进去?”宋淮眉头紧皱:“一旦宋言入了牢房,想要弄死他便会轻松许多。”
宋安摇头:“基本没可能。”
“一方面,时间过去太久,很多遗留的痕迹和证据都已经消失。”
“另一方面,看到宋言去地牢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可是亲眼目睹宋言对抗倭寇的却是成百上千,若是我们将这当做证据上报,甚至有可能会被宋言反咬一口,说我们花钱购买证人做伪证。”
“诬告冠军侯,郡马,罪名不是我们能承担的……想想宋哲的下场,老九现在心肠毒着呢,对咱们这些兄长可不会手下留情。”
“便是告御状都没什么用处,娘亲,老五老七的死,不过只是半年前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宁和帝绝不会因为这种微末事情,便亲手将自己的刀折断。”宋安的声音有些压抑:“赵改之的妻子,儿子,谁不知道是宋言杀的?”
“宋言可有受到惩罚?”
此言一出,四周便是压抑的安静。
“你们有没有发现,宋言那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