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验观终效,母目未眊,此身代汝谋者,至是而极矣!”
“知汝衔怨于母,弗敢求宥,当不复扰尔清居。然朔野荒寒,每思摧肝,今遗婢二人侍奉,并赍白金万镒,庶几温饱无虞。”
宋言目瞪口呆,若是那孔念寒就在面前他绝对会指着孔念寒的脸,来上一句:她诽谤我啊。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早就对高阳心怀不轨。
将高阳许配给阿伦赤,只是为了让自己直面内心,好强行将高阳留下……现如今,高阳如愿以偿继续待在自己身边,这都是她孔念寒的功劳。
宋言都有些震惊了。
咱见过面吗?您究竟是从哪儿瞧出来咱对高阳心怀不轨的?若是宋言的记忆没错的话,自从认识到现在,在高阳面前他应是从未做出过任何逾矩之事吧?
嗯,我倘若要娶高阳,谁人能挡?这句不算,当初应是被梁秋云挤兑了。
不得不说,孔念寒这女人当真是个很会诡辩的女人,明明自己坏事做尽,还偏生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令人作呕。
宋言嗤的一下笑了,随手甩了甩信纸,然后递还给高阳:“你觉得这封信里的内容,究竟有几分真?”
高阳面上也并无悲伤之色,唇角只是略带嘲讽:“半分吧。”
旋即随手一抛,信纸便被夜风卷走,半空中优哉游哉的打着旋儿,最终落于水面,墨汁逐渐晕染,浸透纸张,于水中散开。
宋言便挑了挑眉:“我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半分,就是不知这半分究竟真在何处?”
高阳呵呵一笑,伸手于袖口中摸出一迭厚厚的银票:“我检查过了,银票是真的。”
随后,高阳的视线又落在那两个婢子身上:“至于这两个婢女,说是来照顾我的,无非是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次,难道我还会上当不成?”
“莫非,在那位娘亲心中,我只是个蠢货?”
一听这话,两个婢女身子便忽地抖了起来,面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望向高阳的视线更满是惊惧:于她们的了解中,高阳是个极为重视亲情的人,尤其在意王妃对她的看法,自小到大为了让王妃满意,琴棋书画,诗词文章,只要是王妃喜欢的,高阳便会拼了命的去学,只为王妃一个笑脸,一句夸赞。
也就是上一次王妃做的实在太过分,这才让高阳和王妃之间生了间隙。现如今,王妃已经服软,甚至是写信道歉,想来郡主心中的怨气便能消散不少,不会再同王妃计较这些,然后像之前一样,继续对王妃百依百顺。
明明应该如此才对,为何会是眼前这般?
宋言笑了,这果敢的性子倒是不错。
“那这两个女人,你准备如何处理?”
高阳小手遮掩樱唇,啊呜一声打了个哈欠,似是也有些疲惫:“便交给表弟你了。”
噗通。
一听这话,两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