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又不是房江,房河,房湖这几个眼皮子浅的。
实际上,宋言身上虽然已经有很多功勋,甚至已经是冠军侯,可在东陵这种地方,还是有许多人瞧不起宋言的。
于这些人眼中,宋言左不过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
身为赘婿,丢尽男人脸面。
虽绞杀倭寇,也只是一群小矮子,不值一提。
就算马踏王庭,也不过运气好,遇到女真内讧。
我上我也行。
这可能便是不少勋贵子嗣的想法。
可在房山眼里却完全不是这样,赘婿又怎么了?说句不好听的的,大吴王朝,大汉王朝那么多尚公主的,其实也都跟赘婿差不多吧?
倭寇是小矮子不假,可生性凶残,宛若野兽,常年祸乱沿海区域,能以数千人马绞杀数万倭寇,这种军事素养非同凡响。
至于马踏女真王庭……还我上我也行?开什么玩笑,就东陵城的那些勋贵子弟,丢到那冰天雪地,旁的不说,能不迷路都是好的,更何况还有覆灭五个女真部落,数万斩首的功绩,这可绝不仅仅只是运气好这么简单。
再加上朝堂上,虽撒泼无赖,似是失了体面,可都察院御史的弹劾却是轻而易举就被他化解,宋言没有受到半点损伤不说,反倒是那些御史被降职罚俸。
而现在更是抓住一个机会,直接将宋哲置于死地。
军事上运筹帷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政治上,手段奇诡,油滑阴毒。
于房山看来,宋言是个有大本事的,是以他不介意留下一份善缘。
这样想着,房山便摆了摆手,几个差役立马架起宋哲,往地牢去了,房山则是径直走到宋言面前,从袖口取出一个令牌,塞到宋言手里:“侯爷……本官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好了。”
“现在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卷宗,我也差人送往刑部,这一次证据确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宋言也明白,所谓的斩立决,也并不是马上就要拖出去砍了脑袋的,这种死刑案件一般来说都需要经过刑部审核,确认无误之后就会在来年秋天问斩。
在这之前,死刑犯还是会关押在东陵府衙的地牢。
“欸,东陵府的地牢,环境实在是有些糟糕,有一大半的死刑犯,都扛不到来年秋天……贤侄,听伯父一句劝,那宋哲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还是去看一看吧,有什么话,也可以去说一说,莫要留下什么遗憾。”
一边说着,房山还一边甚有感触的拍了拍宋言的肩膀,一副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没错的表情。
宋言脑门上一层黑线……不是,说话真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吗?这跟直接说:地牢的令牌给你了,你想亲手弄死他就趁早有啥区别?
不过对于房山愿意开这个方便之门,宋言还是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