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按说,生活在国公府,一天三顿好吃好喝好待着,再加上十两月银,足够梁婆子将自己好好捯饬一下,不说锦衣玉食,起码也是体体面面,可看看现在的梁婆子,头发灰白,乱糟糟的如同鸟窝,身子干瘪,仿佛一阵风就能卷走。
脸上也纵横交错,满是皱纹,仿佛好几个月都没有吃饱饭的模样。走起路来,更是颤颤巍巍,比起张赐老爷子还要不如。便是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的粗布麻衣,破破烂烂,乍一看,宋言甚至还以为瞧见了恐怖电影里面的鬼婆。
“侯爷……”瞧见宋言,梁巧凤咧开嘴笑了下,躬身行礼:“您找我?可是又有人要交给老奴炮制?”
说话的声音干裂又嘶哑,就像是两块锈迹斑斑的铁片,用力压在一起摩擦,听的宋言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甚至有种生理性的不适。
宋言抿了抿唇:“刺史府没给你月银吗?”
梁婆子又笑了笑,伸手到怀里摸了摸,便摸出一大把的碎银,具体多少不太清楚,但二三十两应是有的:“主母从未苛待老奴,老奴在刺史府,虽大半时间无所事事,可每个月的月银,主母都是给了的。”
主母。
一般来说,当家主母指的是男主人的正妻。
宋言是平阳刺史,洛玉衡是丈母娘,主母这个称呼多少就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这大概是梁婆子的习惯,在国公府的时候便以主母称呼杨妙清,没能改掉,宋言也不甚在意:“那你怎地还搞成了这般模样?”
“呵呵,老奴这些时日,正琢磨一些审讯人的小玩意儿,却是没能注意到自身仪态,平白污了侯爷的眼,老奴该死,老奴这就去梳洗……”
“罢了,罢了。”宋言随意摆了摆手:“地窖里,送去了几个人,你去审一审,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潜入平阳究竟要做什么。”
唰。
当听到地窖有人等待审讯的瞬间,梁婆子原本浑浊晦暗的眼睛里似是爆开了异常明亮的光,那佝偻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了起来,显是极为兴奋。
人都精神了起来。
便是那喉咙里,都传出了赫赫赫赫的奇怪声音,仿佛有一口浓痰卡在里面吐不出来,嘴巴里更是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看来,老奴研究的新玩意儿,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侯爷放心,老奴绝对伺候的这些贵客心满意足。”
“桀桀桀……”
带着那令人发寒的笑声,梁巧凤便往地窖去了。
宋言的脸色也是有些古怪,这老婆子,还桀桀桀的笑?
要不是跟在咱身边,就凭你这笑的方式,都不知要死多少个来回了。
叫来一个黑甲士,着令其去兵营一趟,叫李二,高兴才,梁光宗三人到刺史府。
又派人,去请了贾毅飞!
被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