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又是一声惨叫,痛彻心扉。
宋锦程被吓了一跳,忙将宋哲放下。
宋哲被射了一箭,这件事情宋锦程是知道的,却怎地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严重,看那浑身上下血了呼啦的模样,若是不能及时治疗,怕是性命不保,想到这里宋锦程用力吸了口气,起了身望向房山:“房大人,我不清楚家侄究竟牵涉到了什么案子,但现在家侄身子不便,不知可否让在下带他先去看看大夫?”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挡在了宋锦程和房山之间。
宋锦程面色一沉,是宋言。
对宋言,宋锦程是极为妒忌的。
十六岁的年龄,便成了冠军侯。
十六岁的年龄,便成了一州刺史。
凭什么,一个小妾生的贱种罢了,怎会比他精心培养的儿子还要优秀?于宋锦程眼里,这本应是他儿子才能享受的荣耀,怎能平白被宋言抢走?只是想到宋言如今冠军侯的身份,又深得宁和帝器重,便是心中不满,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宋言,你让开,这里没你事。”
宋言却是呵呵笑了:“宋尚书,话可不能这样说,这里面还真有我的事,昨日下午,在我刚来东陵城的时候,宋哲指使安宁侯之子赵丰,故意驾驭快马,试图将我撞死。”
“这可是谋害朝廷命官的罪过。”
“作为整件事情的主谋,怎能让你一句话就给带走了?”
“宋尚书,记住,你只是工部尚书,可不是皇帝,这东陵城可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宋锦程呼吸猛地一滞,心中暗道宋言这话恶毒,刚想要开口反驳,旁边却是先传出一道阴鸷的声音:“宋言,滚开,你不过只是小妾生的卑贱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杂种?
宋锦程心中暗叫不好。
上朝之后实在是太过疲累,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将宋言封侯这件事告知宋淮和宋义。那可是陛下亲封的冠军侯,你说宋言是杂种,这不是在打宁和帝的脸吗?
果不其然,宋言完全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这样的辱骂,从小到大他都不知听了多少,早已不会引起他感情上的波动,只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是脑子不太好使,脾气又比较暴躁的宋义。宋言一直都觉得,宋义和宋震挺像的,都是一样的没脑子,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都是一样的暴躁。
若非是提前知晓了考题和答案,就宋义这脑子,能考得上进士?做梦!
此时此刻,宋义正一脸鄙夷的盯着他,眼神中甚至还带着几分轻快。原本还以为六弟牵涉到什么大案子,没想到只是想要弄死宋言,这也算罪过?
长时间的霸凌,习惯成自然。
宋义的思维,一时间根本就转变不过来。
他下意识便不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情兄弟八个谁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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