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闷的雷声,却是愈发令人心悸。
暴雨哗啦啦的下。
马蹄于积水中践踏,溅起四散的水花。
荣谷县,城破。
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就像是狼一样冲入了县城,他们无视了头顶坠落的雨滴,脸上只剩下兴奋扭曲的狂笑,中间夹杂着荣谷县百姓惊恐的尖叫和绝望的悲鸣。
城破的太快。
荣谷县的百姓根本来不及撤走,狼便已经出现了。
弯刀在雨幕中抬起,雨滴坠落在刀刃上,被分成两半。
旋即,刀身重重的冲着前方劈砍下去,前面一个男子顿时扑倒在地上,后脑,背部,鲜红的血迹迅速于雨水中化开。
那匈奴人,甚至没有功夫去搜一下男人身上的银钱,看这家伙一身粗布麻衣,便是有银子,大约也是没多少的,他可没有时间在这种穷鬼身上浪费,只是见着了,然后就杀了。
唯此而已。
哐啷。
一处普普通通的房子,房门被人踹开。
七八个匈奴人冲了进去,房间里面一切如常,整整齐齐,看起来好像房子里的人早就已经跑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这几个匈奴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兴奋和戏谑。
他们缓慢在宅子里移动着。
从前厅到后院。
不经意间,看到墙角处堆着的柴垛。
抿了抿唇,三个匈奴人便慢悠悠的冲着柴垛走去,做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个匈奴人便抽出了背后的长枪,没有半点征兆,冲着柴垛就捅了过去。
噗嗤。
熟悉的触感。
紧接着,便是血腥味弥漫。
一声惨叫从柴垛中传出,柴火被扒开,便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长枪扎在妇女的胸口,鲜血喷了小娃娃一身,小娃娃显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被吓得面目呆滞,惊恐的尖叫着。
许是觉得声音有些刺耳,之前动手的匈奴人手一抖,长枪直接钻进了小小的身子。
惊恐的尖叫变成了痛苦的悲鸣,小小的身子被挑到半空,血珠混合着雨珠从天空中坠落,一时间他还没死,短小的四肢本能的舞动着,因为痛苦小脸儿扭曲成一团,瞪大的眼睛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疑惑。
或许,小小的他,还不能明白,为何同样都是人,这些人会如此残忍?
他大抵还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根本不能算作人,大概只是一些和人长的很像的畜生。
那妇女瞧见孙子被这般对待,凄厉的哭嚎着,扑了过来,可人还未至,便被一刀剁掉了脑袋。
另一侧,传来了淫邪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