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做一个亡国之君也当真是没什么兴趣啊。”
洛天权闻言轻笑:“那你说,姐夫最终会顶上来吗?”
“会。”洛天枢放眼四方,视线扫过田间那些正在耕种的人们:“宋言不在意个人的生死存灭,但他在乎整个汉人民族。”
“一旦战火起,生灵涂炭。”
“即便心中不愿,姐夫还是会披甲上阵。”
“他,就是这样一个有些别扭的人。”
想想宋言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洛天权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姐夫对异族,尤其是女真和倭寇,似是有着一种铭刻在骨子里的仇恨一般,恨不得绝其苗裔。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不由自主便生出一些慵懒的倦意,洛天权也不在意那许多,干脆于青草地上躺下,阳光有些刺眼,便以手遮目:“就是不知,姐夫坐上那个位子之后,会如何对待咱们这些前朝余孽,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放心吧,绝对不会的。”洛天枢也学着弟弟的姿势躺着:“姐夫不可能会做出让娘亲伤心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天璇天衣盯着,我早就感觉宋言这小子跟天衣之间有些不对劲,这次回来那种感觉更明显了。”
“那,房家的嫡孙女,咱们要不要……”
“要,当然要,若是生的漂亮身段好,房老头都送上门了为何不要?”
“呸,龌龊。”
“孟子曰:食色性也!”
“那是告子曰的。”
……
宋言并不知道,两个小舅子正在背后蛐蛐自己,此时此刻他已踏上回城的马车。
宁平县被洛天枢治理的当真不错。
一路上,拦路抢劫的盗匪,强盗,一概碰不着。
当然,便是出了宁平县的地界,敢上来找事儿的土匪也不多,五千备倭兵可不是吃素的,偶尔有不长眼的刚从大树后面跳出来,刚说出一句此山是我开,看到车队后面密密麻麻的备倭兵,两条腿便立马打起了哆嗦,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
这一次,洛天枢,洛天权提前准备了足够多的马车。除了兵器随身佩戴之外,厚重的盔甲,全靠马车运送,脚程倒是快了不少。越是靠近北边,温度越低,幸而洛天枢这边也准备了冬日的衣物,倒是不用担心被冻坏身子。
前进数日之后,甚至还能看到地上尚未融化的积雪。
天寒地冻的场景,纳赫托娅就没多少兴趣,海西草原上见得多了,倒是房婉琳多年不曾离开东陵,见着这些初春不化的冰雪便甚是惊奇,每每停下休息,便伸出小手试图抠下来一些……只是这积雪,挨过一整个冬天,早就已经冻得邦邦硬,往往冻得手指通红。
在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房婉琳一身红裙,仿佛一团行走的烈火。可是在离开东陵之后就甚少言语,温顺乖巧,也只有下了马车玩耍的时候,方能看到一点原本的性子。宋言只当她是初次离家太远,心情不愉,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黄昏,城外,扎起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