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究竟做了些什么。”
杨和同和房德两人喉咙发紧,随着房德略显战栗的声音,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便在朝堂众多官员面前展现。
奏章,是以宋言的口吻,从刚离开宁平县立马遭遇山匪伏击开始,到进入进入平阳府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尽数跃然纸上。
笔触老练,只是这房德的声音,仿佛便能看到平阳府白骨盈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
似是能看到女真骑兵,在平阳府境内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的凶残和张狂。
更有那早已被埋没的真相:
钱耀祖以监军身份,逼迫窦贤将军出城同女真骑兵死战,窦贤将军战死。
梁有德将军率领部众,死守不退,六千边军尽皆战死。
哪怕钱耀祖,率领两千兵卒逃之夭夭,路遇一河流,试图自杀询过,又因为水太凉而放弃,都描绘的清清楚楚。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满朝文武百官都是面色迥异,都知道,这钱耀祖怕是要因为这一句水太凉,遗臭万年了。
房德的声音还在继续。
随后,便是钱耀祖私下同女真议和,以每月上供粮食五万石,女子千人,换取女真铁骑不攻击平阳城。
更是成立征亲使,强行掠夺百姓口粮,种粮,还挨家挨户强闯,只为搜寻女人,满足女真蛮夷的胃口。
“眼见我宁国女子,衣衫褴褛,惊恐万分,即将沦为女真蛮子玩物,微臣因怒失智,围杀送亲使一千余人,随后冒充送亲使,进入女真地界,遇女真乌古论部,以酒水,迷药迷杀女真骑兵一万两千余人。”
“随后,又以烈火焚烧乌古论部落,火烧女真蛮人六万有余,斩首乌古论部极烈汗,及其大王子斡里不。”
“女真乌古论部,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灭族。”
“天寒地冻,不得筑造京观,甚惋惜之。”
听着房德的声音,不少人都是面色古怪,好家伙这宋言莫不是筑京观上瘾了,到那儿都要垒个京观,若是没京观,这人生是不是就不完整了?
好一个狠人。
动辄灭族。
同时,这钱耀祖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便是杨和同都忍不住对西林书院那些官员频频侧目。
身为文官,肆意插手军事……这算不得什么大过错。
可不经朝堂审议,私下同女真议和,甚至每月上供粮食,女人……这问题就大了,宁国的颜面都被这钱耀祖给丢尽了。
杨家虽然猖狂,可这种事情便是连杨家都不敢做,钱耀祖愣是做了。
官儿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此一战,微臣夺女真战马一千匹,本欲继续前行,剿灭下一个部族,然战马难得,又逢大雪,不得不半路撤回。”
“后经仔细调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