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吴雪湄常聚餐视频到v星。
孟曦瑾盯着屏幕里的热闹,心里却空落落。
更奇怪的是,他偶尔会在那些聚餐视频的背景角落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穿着类似柳黛瑶那身银灰色制服的人影,但定睛再看时,又消失不见,仿佛只是光影的错觉。
那夜他等到深夜,终于开口:“我不懂你以前的感情,但只想认真过日子。
你知道吗?我们身体里住着好多个‘自己’,善良和欲望总在打架。
就像柳…就像量子叠加态。”
他差点脱口而出“柳黛瑶”
,及时刹住,改用了那个更学术的词。
他望着窗外路灯:“一个亿的财富和三十年光阴,哪个更真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年,还得算上意外。”
吴雪湄拉拉他袖子:“老公你想多了,以后我不参加那些饭局就是了。”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惊醒了她。
孟曦瑾身上飘着陌生香水味,领口处有淡粉色唇印。
她想起婚礼上他送的水晶摆件,刻着薛定谔方程。
“我们的爱情像量子叠加态,”
当时他说,“既是永恒也是瞬间。”
“还没睡?”
他眼神躲闪,“同事聚餐而已。”
她盯着那片唇印,轻声说:“量子纠缠最奇妙的是,测量一个粒子会立即影响另一个,不管距离多远。
就像现在,我‘测量’到了这个唇印,你的状态在我这里就‘坍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皱眉,语气带着被点破的焦躁。
“我们的婚姻,是不是进入量子退相干状态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
话音刚落,窗外对面楼顶,一只从未见过的、形似机械鸟类的黑影无声掠过,其尾部闪烁着两点幽蓝的光芒,如同冰冷的眼睛,其眼部的量子传感器正记录着两人对话时的脑电波异常波动。
他叹了口气,背对她坐下:“昨晚在你老家,难得想唱会儿歌,你却要直播。
后来坐沙上,突然觉得我们像隔着时空说话。
你同事以前说我们长不了,现在才懂什么叫旁观者清。
也许…我们都被某些‘旁观者’看着呢。”
他无意识地重复了刚才在楼下看到黑影时心头掠过的念头。
“也许我们都有没察觉的伤口,”
她盯着天花板,“就像茶道大师不再在意茶杯好坏,只专注茶汤流动。
欲望的本质是创造,不是占有。
就像你常说的那梦里的‘方舟’里的事儿,不是在改变现实,而是在创造新的可能性…”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对自己突然冒出“方舟”
这个词感到困惑。
“数学定律指向现实时总不确定,”
他低声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异常,“就像我们。
也像…某些我们不知道的规则。”
她忽然问:“跟我说说你小时候吧。”
仿佛想从最深的根源寻找答案。
他抿唇:“我妈是酒鬼,我爸暴躁,永远在打人。
后来学校被霸凌,不敢反抗,怕变成跟他一样的人。”
说时,他左手婚戒内侧的薛定谔方程Ψ符号突然泛起蓝光。
“我们不都是带着伤口的人吗?”
她轻轻说,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他戴着戒指的手。
“嗯,”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顿了顿,“都是。
我想我们应该出去散散心了,你觉得呢?找个安静的地方,远离…所有的干扰和观测。”
她开心道:“好呀好呀,我们就去川西北环线玩几天。
听说措琼海那边,星空特别干净。”
5月13日,两人从成都出,打卡松潘古城的古韵,邂逅叠溪海子的静谧;夜宿九寨沟口,探秘仙境般的神仙池;驰骋若尔盖大草原,沉醉花湖的生态之美。
折返途中打卡黄河九曲第一湾,露营俄么塘花海。
17日清晨,二人准备邂逅措琼神海的绝美风光后返蓉。
措琼海路不好走,二人小心驱车赶到景点,四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