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苦不堪言。
元廷如此倒行逆施,不顾百姓死活,失去了民心,它的灭亡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次日,杨黛儿手捧金钗、玉簪,还有一把雅致的檀香扇,款步踏入了芸兮的居处。
恰值墨离从屋内走出,空气中尚留着缕缕淡淡的香气。
迈入门槛,杨黛儿的目光便落在了桌上的各类珍玩之上——玉器、檀香扇、火画扇、竹丝扇、绫绢扇等等,无一不是精巧绝伦。
芸兮向杨黛儿施礼,面上带着一抹羞怯,轻声言道:“郡主,您实在是太过客气了。
我这儿什么都不缺,您瞧瞧这些……”
杨黛儿微微一笑,似是有所察觉,说道:“这些皆是墨离所赠?芸兮,你莫要害羞,我瞧得出来,你对墨离并非无意。
不如我向皇后禀明,促成你们这桩美事,如何?”
望芸兮脸上掠过一丝忧色,轻叹一声:“郡主,墨离他确实心地良善,对我也关怀备至,只是这姻缘之事,我心中着实有些纠结……”
正说着,墨离忽然步入,面色微红地对杨黛儿道:“杨姑娘,您切莫误会,我对芸兮好,只是想确保她安然无恙,我方能安心离开,请杨姑娘切莫误会。”
他转头望着芸兮:“芸兮,今日杨姑娘在此,我便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意。
我对你倾心已久,这份情意想必你也能感受得到。
我真心希望余生都能守护在你身旁,为你遮风挡雨,伴你走过岁岁年年。”
墨离深吸一口气,坦白道:“实不相瞒,韩煜正是家兄。
他临终前嘱托我,要我将你视若至亲,悉心照顾。
我之所以设法入宫,都是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但请相信,我对你的情感是真挚的。”
杨黛儿望着韩宁,轻轻摇头。
韩宁意识到自己或许过于直白,一时有些局促。
此时,望芸兮静坐无语,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突然一口鲜血自唇间溢出,伴着剧烈的咳嗽。
杨黛儿迅为她点穴止血,并唤来宫女去请太医。
望芸兮握着杨黛儿的手,气息微弱:“许是急火攻心,此刻我竟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
姐姐,能否助我早日离宫返乡?”
杨黛儿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韩宁:“此事不难,我会安排妥当。
明日便有人来接你。”
她随后将韩宁拉到一旁,低声叮咛:“她现在不能再承受任何刺激了,你应尊重她的意愿。”
韩宁茫然地点头:“我明白了,是我太急躁了。
往后,我会暗中保护她。”
待太医赶到,杨黛儿交待了几句,便离去了。
这日,李青权与林沐原二人随余阙派来的官轿去往其府中,到了之后方知无非是了解一些余阙军中事务,倾谈各地局势,并无别事。
至下午时分,他们回到住处。
傍晚时分,李青权邀林汐瑶出城外散心。
林汐瑶神情有些淡然,说道:“青权,我今日身体不适,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出去,你自己去吧。”
李青权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白色腰带,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几分忧郁。
一人手提酒壶向城西南方向信步闲逛。
望着天边的晚霞,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孤寂。
只听他嘴里嘟囔着:“这日子,真是无趣得紧!”
想起林汐瑶的拒绝,心中更是失落,“难道连你也不愿陪我解解这忧愁?”
边走边摇摇手中酒壶,现所剩无几,便一仰脖子咕咚倒完,摇摇头试图使自己清醒些。
随后,复又举起酒壶,头朝天酒壶口在牙齿间当当嗑几下,可哪里还有酒。
他满心的烦闷无处泄,随手将酒壶向身后丢去。
只听“哎哟”
一声,李青权回头一看,眨眨醉眼说:“这不是方姑娘么,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你这是要去哪里?”
方清盈把酒壶递给李青权,笑笑说:“李公子,这酒壶别乱扔呀,下次不是还可以喝么。
我适才在庙里烧了柱香刚出来,正满心欢喜地低头观赏刚买来的这‘琉璃鸳鸯花瓶’,想着拿回去摆在房里,定会增添几分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