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仿佛在告诉他,即使在他面前展现脆弱也无妨:“没什么,这年头不能举家团圆的也太多了。
还得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解放军的打击牵制,我恐怕是没有机会从越南侵略军老街营里逃出来。
要不是你及时的扑倒我,我可能已经跟二老相聚在九泉之下了。
至于你说的部队,我没有见。”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哎,虽说yn人有些野蛮,可都是社会主义国家呀,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他挺直了身子,自豪地说:“我是胥司令自卫反击战第43军的,打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些yn人不止是野蛮,简直是太猖狂了,都是些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你遇见我之前,我是奉命前去炸了一座铁矿后又折道去前沿侦察时遭遇了一小股越军。
那些都是抗美援越期间咱们国家为yn援助而修建的。”
他说完,右手紧握拳,在左手掌心捶了一下,不知是痛惜还是痛快,或许两者都有吧。
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说的胥司令,是不是那位会武功的人称胥和尚的将军?”
他的膀胱突然感到有些憋胀,脸上一红,急促地又问:“嗯,没错,我们是东线兵团从gx而来,司令的大名叫胥世友。
我的军服呢,快拿给我吧。”
她看出了他的窘迫,抿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看你急的,像真是个钢盔铁甲似的,都破好几个洞了呢,你总不想屁股上也长眼睛的走路吧。”
他尽力掩饰着窘态,定了定神:“姑娘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就那一件了,快拿来给我吧。”
姑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走到桌几边坐下,托着腮微笑着看着他,然后问:“你是哪里人?”
她绯红的脸颊、淡绿色的衣衫,加上这样的笑容,仿佛是枝头绿叶间绽放着一朵红花,正在端详着他。
她这样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脱口而出:“sx晋南,怎么了?”
说完后,他感到脸膛在持续热,赶忙低头接着说:“快拿件衣服给我吧,我,我要小解一下。”
“小姐?”
她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脸上立刻泛起一片红晕,随即说:“哦,哦,哎,要去尿尿是吧。”
他点头应声,心里却在嘀咕:“是自己思想轻浮还是这姑娘真实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呢。”
“你那衣服好脏又破了几个洞,要命的是还有虱子,我帮你煮过,清洗了一下,一会就干了。
要不,你先将就穿一会我的衣服吧。”
她起身拉开三连木柜,扯出一条粉红色的裤子给他。
姑娘说完,强忍住笑容,转身出去了。
他往门外走的时候,姑娘正在外间的灶台里扔着柴火,一边说:“我给你在熬鸡汤呢,一会喝了,你伤口好的快。”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下了吊脚楼,他四下环顾,周围一片宁静祥和。
周围松荫匝地,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犹如碎金般的光芒。
在这片苍绿的背景下,三三两两的吊脚楼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和缓的山坡上。
不远处,石块砌起的院墙外,一只牧羊犬正躺在树荫下,偶尔传来两声吠叫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宁静村庄的故事。
而近处,忽高忽低的蝉声则不绝于耳,给这个宁静的午后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他不禁脱口而出:“真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像那画儿里的呢。”
在几株高大的滇朴树后方便完毕,他走到溪水旁,洗了把脸。
水中倒影白白净净,让他突然产生了陌生感。
想来,姑娘早已帮他擦洗过了。
回到木栅栏的院子里,他环顾四周,绵亘的松林无边无际。
闭上眼睛,他感受到自己正贪婪地吸噬着这里清新的氧气。
“快来吃饭吧?”
姑娘的声音从吊脚楼里传来,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催促。
风中的山花香味暂时被肉汤的浓郁香味所取代。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他觉得这种独特的香气在这片风景中调皮地弥漫。
之所以独特,是因为他确信这种香是这里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