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射击动作。
终于,他艰难地扣下了扳机。
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打破了森林中的宁静。
可是,这一枪打出去之后,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
别说有没有命中目标了,就连最基本的瞄准都没能做到,这样的枪法又怎么可能击中那头灵活矫健的野猪呢?
此时,躲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的许胜利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个二刘子,简直就是一头蠢猪啊!
不对,说他是蠢猪都是抬举他了,这家伙可比蠢猪还要愚蠢得多!”
眼看着那头野猪距离二刘子越来越近,即将冲到他的面前,许胜利再也坐不住了,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二刘子,你别愣了,赶紧跑啊!”
如果二刘子再这么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动,用不了多久,他肯定会被这头暴怒的野猪给挑飞到天上去的。
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估计许胜利又得在这里苦苦等待很长时间,才有可能等来其他路过的人帮忙了。
至于许胜利为什么不趁此机会趁着野猪追击二刘子的时候,从树上悄悄爬下来逃走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如果他真的贸然行动,万一自己刚刚落地,那头狡猾的野猪就突然折返回来,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让自己也变成了野猪的口中之食吗?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许胜利觉得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待在树上静观其变,同时不断催促二刘子赶快逃命要紧。
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衡量再三,还是让二刘子跑吧,只要二刘子能逃走,屯里面肯定有人知道这个情况的,那个时候,自己就有救了。
二刘子听到许胜利的呼喊声,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把枪往身上一背,跑就完了。
边跑边把兜里面的苞米往外面扔,这个时候活命最要紧,吃饱?都是次要的。
二刘子的枪法虽然不怎么滴,但他确实跑的挺快,在野猪马上要挑到他的一瞬间,这小子的腿像是按了加器似的,不要命的往前面跑。
二刘子时不时的往后面看一眼,后面的野猪鼻孔中出“汾汾汾”
的声音,一道道白烟从它的鼻子中冒出。
“它奶奶滴……”
二刘子咒骂一声,拼命的往前面跑。
没一会的时间,他就把野猪给甩开了。
二刘子一路狂奔,见后面没动静了,这才扭头看去,看见野猪回到了苞米地那边。
“奶奶滴,还好我双腿跑的快……”
“野……野猪……什么时候跑从山上跑到东南头的苞米地去了啊。”
“真邪门了。”
回想起方才许胜利那家伙竟然躲在了树上,二刘子不禁暗地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嘴里嘟囔着骂道:
“奶奶个腿儿的,原来许胜利这瘪犊子玩意儿是藏在树上啊!”
想到这儿,二刘子不由得一阵后怕,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道:
“还好老子跑得快,不然就真要被那头该死的野猪给挑翻在地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眼前这头体型巨大的公猪,二刘子可是生平头一回见呐!
那粗壮的獠牙,锋利得让人胆寒;浑身结实的肌肉块块隆起,充满了力量感。
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然而此刻的二刘子心中却满是庆幸,多亏了自己反应迅,这才侥幸从野猪的魔爪下逃出生天。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胸口,试图缓解那股紧张带来的不适感。
过了好一会儿,二刘子才缓过神来,口中念念有词:
“要不是刚刚许胜利突然扯着嗓子那么一喊,把野猪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估计老子这会儿早就成了那畜生的盘中餐喽!
算啦,好歹你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一命,我这人恩怨分明,这就去你们屯子里,找你家里人通个气、报个信儿。”
说罢,二刘子又扭头朝着身后的苞米地望了一眼,只见那片苞米地里一片狼藉,显然是刚才与野猪追逐时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