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人亡!”
“他还好名,喜欢办什么文会,附庸风雅,实际上肚子里半点墨水没有,全靠门客代笔!”
苏云安静地听着,手指在一张白纸上无意识地画着什么。
李沐雪也带回了消息。“三皇子最近很安分,除了派人盯着我们院子,没什么大动作。不过,我的人发现,他在城郊有一处秘密的庄子,守卫森严,像是个练兵的营地。”
一个皇子,私下练兵。
这四个字,让书房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等徐耀祖和李沐雪都离开后,苏云从怀里拿出那枚黑色的“天”字令牌。
他摩挲着令牌背后复杂的星图,想起了徐明静的话。
当天夜里,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
按照某种奇特的指引,他来到城西一间毫不起眼的杂货铺后门,用手指在门上,按照令牌上星图的某个方位,敲了三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口令。”
“风起于青萍之末。”苏云低声回答。
“浪成于微澜之间。”
门内的人侧过身,让他进去。
这是一间密室,只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坐在桌后。
“潜龙苏云,见过天策使。”苏云拿出令牌。
那人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会试往年的考题,历任主考官的阅卷偏好,以及……三皇子真正的实力。”
面具人沉默片刻,从桌下拿出一个油布包,推了过来。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至于三皇子,他比你看到的,更危险。女帝春秋已高,他……野心很大。”
面具人又补充了一句,“路上救你的那支箭,不是我们的人。那人的箭法,不在天策府的记录之内。”
苏云拿了东西,没有多问,转身离开。
回到小院,天还未亮。
他拆开油布包,里面是厚厚一叠资料,比徐耀祖费尽心力打听来的,还要详细百倍。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送来一封信。
是徐明静从荥阳寄来的。
信上写的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叮嘱他安心备考。但在信纸的末尾,一行极小的字写着:“京中有旧友,可解燃眉之急,不必束手束脚。”
苏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旧友,天策府。
老师这是在告诉他,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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