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与生计,本无高下之分。”
“真正的‘正途’,不在于走哪条路,而在于走路的人,心里装的是什么。”
“若心里装的是天下百姓,那便是正途。若心里装的是一己私欲,那即便是状元及第,走的也是歪门邪道。”
一番话说完,掷地有声。
周御史锐利的目光渐渐缓和下来,他看着苏云,许久没有说话。
原本紧张的气氛,在苏云这番话后,悄然瓦解。
那位铁面御史,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说得好”,便再没为难苏云。
监察御史在荥阳停留三日后,便匆匆返回京城。
谁也不知道,他那份呈给女帝的秘密奏报上,对苏云的评价只有八个字。
“心有丘壑,可堪大用。”
奏报的最后,他还提了一句。
“其人身上,似有天策府信物之气息。”
紫禁城,御书房。
女帝看着奏报,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抹旁人难见的惊异。
她想起了多年前,徐明静辞官归隐时,曾遗失过一枚令牌。
“天意吗?”
她放下奏报,提笔,在一张空白的圣旨上,写下了几个字。
半个月后,一队快马自京城而来,直奔荥阳。
为首的太监手捧圣旨,在郡守和一众官员的簇拥下,来到了苏云的小院门口。
“圣旨到!荥阳解元苏云接旨!”
尖细的嗓音,传遍了整个街巷。
左邻右舍全都涌了出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苏云带着徐耀祖和李沐雪走出院门,跪地接旨。
那太监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荥阳解元苏云,才思敏秀,品性端方,朕心甚慰。特召其即刻入京,备战会试。另,朕闻其书法独树一帜,盼于殿前一见。钦此!”
圣旨念完,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圣旨里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不只是一封普通的会试通知!
这是女帝的特召!还点明了要在殿前亲见!
这是何等的恩宠!
“苏解元,接旨吧。”太监笑眯眯地将圣旨递到苏云手中,还特地扶了他一把。“恭喜苏解元了,陛下可是很少这么夸赞一个举人的。您这前途,不可限量啊。”
苏云接过圣旨,神情平静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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