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的人脸上是推拒后的迫切,生怕人家真不拍了。
“也像小姐那样拍一张就好。”
“看镜头,对,微笑。”
虞晚很懂女人心思,一边温温柔柔地引导,一边给许姐拍下照片,同时也把餐厅其他吃饭的客人拍了下来。
吃过西餐,喝了下午茶,看时间差不多,两人转场去了赛马场。
看马赛是消遣,许姐的主要任务是在人山人海里发小传单。
谁衣服做工好,头发打蜡抹得亮,手表也闪,她就重点发放,要是不接传单,直接卷了塞人家衣包里。
塞了十来张传单,又追着往前,“小姐,你别挤那么快,我这边还没发完。”
虞晚扯了下遮阳帽,一脸好奇地张望,“快来看,好像开始了。”
马赛很精彩,观看人数比现代看演唱会的人都多。
虞晚靠听许姐的本地话解说,看了个大概,觉得有意思,加上周围氛围感染,看完两场赛马,离开前去买了下个星期的马票。
根据庄家要赢钱的定律,买了不冷门也不热门的号码。
天黑后,华灯初上。
坐计程车回到公寓,吃过许姐精心烹饪的鱼虾晚餐,虞晚坐到钢琴边,弹了近一个小时的钢琴。
弹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件事,不管多久没触碰,当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身体记忆和本能会带她进入另一个旋律世界。
许姐本来还担心虞小姐白花钱,听过她弹琴,再是外行也懂什么是好与不好。
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弹得跟坏了的唱片里一样,像要打仗,听得人跳嗓子。
没了沈先生和小少爷,虞小姐也是快乐的。
夜色迷醉人。
过了充实一天的虞晚,连打枕头沙袋的习惯都改了。
躺进浴缸泡热水澡的间隙,脑子里删删减减已经做好的初步个人计划。
入睡前,把沈明礼睡觉的枕头夹腿上,再骂一句,“沈明白,狗东西。”
……
连着一个星期,虞晚跟许姐跑遍香江,发了近千份传单。
打电话过来问钢琴课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多数都是凑热闹讲价,还有想免费试几节课,对于这些不在目标内的客户,虞晚一律回绝。
广撒网,只捞针,是要费些时间,两三个月能招到一位,就够让她打出金字招牌。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气温有些凉。
等许姐买菜回来,坐在客厅看书的虞晚,放下勾线笔问,“许姐,信封交给阿斌了吗?”
“给了,他倒是来得准时,嘴上说辞工了不负责跑腿,让他把小姐给的信封送给沈先生,还不是来了。”
两人到底是有一个孩子,说断不可能真的断彻底。
许姐换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