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医是在这里吗?”
姜芷走屋里走出来,微微眯眼看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正停在自家院门外。
车旁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一脸焦急。
另一个则是穿着中山装,神情严肃,一看就是给领导开车的专职司机。
“我就是。”姜芷淡淡地应道。
那年轻男人一听,眼睛就亮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来,语无伦次。
“姜神医!您可算找到了!我叫刘斌,是县医院的王建国医生派来的!”
王建国?
姜芷挑了挑眉。
那个被她用一根银针,颠覆了三十年西医信仰的“嘴硬好学王医生”?
“他让你来的?”
“是!是的!”刘斌连连点头,“县里来了一位大人物,得了怪病,全县城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他……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您了!”
“姜神医,那个病人……他快不行了!”
“他现在,见风就倒,见光就烂!”
“整个人,就像一块要融化的蜡烛!”
刘斌的话,在小院里炸开。
赵秀娥还没从盖新房的喜悦中回过神,就被这几句惊悚的话,吓了一大跳。
她抓住姜芷的胳膊,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儿面前。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融化的蜡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病人?你们是不是骗子!”
刘斌急得直跺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大娘!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啊!”
“那个病人……情况真的非常非常危急!”
赵秀娥脸色更沉了,用力地抓住姜芷。
“芷儿!这病太邪乎了!咱……咱不能去!”
“咱不去!什么神医不神医的,咱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咱治不了这种要命的病!”
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日子,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儿再去冒任何风险!
“娘,你别急。”
姜芷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安抚住她。
她从赵秀娥身后走出来,继续追问。
“你说,见光就烂?”
刘斌猛地点头:“对!一见光,皮肤上就起水泡,然后迅速溃烂流脓!现在只能把他关在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连煤油灯都不敢点!”
“见风就倒?”
“是!只要有一点风吹进来,他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犯了羊癫疯一样!门窗都用布条塞得死死的!”
“还有呢?”
“还有……他吃不下任何东西,喝口水都吐!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精神也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喊着身上痒,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坏的时候就胡言乱语,说有鬼要抓他!”
刘斌越说越恐惧。
“王医生他们用了最好的抗生素,也请了省里来的专家会诊,什么法子都想了!可一点用都没有!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
“什么人?”姜芷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