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除了研究和训练,我也开始接触749局处理的其它案件档案。那些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记录,让我对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从边陲古镇的僵尸作祟,到现代都市的怨灵索命,从古老墓葬的诅咒复苏,到未知维度能量泄露引发的集体幻觉……749局的触角遍布全国,处理着所有超出常规范畴的“异常”。
老赵偶尔会来找我,带我熟悉基地的各种设施,或者交流一些对付邪祟的经验。他是个直肠子,经历过山洞并肩作战后,对我少了几分最初的戒备,多了些战友般的情谊。
“别太在意那些白大褂的眼神,”一次在食堂吃饭,他压低声音说,“他们看谁都像看标本。习惯就好。关键是,咱们得证明自己的价值,活着,并且有用,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我明白他的意思。749局不是慈善机构,我和纳川棺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待遇,仅仅是因为我们展现出了足够强大的、难以替代的“用途”。
平静(如果这种被时刻监控和研究的生活能算平静的话)的日子,在一个午后被打破。
我正在训练室尝试用意念沟通纳川棺(收效甚微),阿月面色凝重地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加密文件。
“有任务了。”她将文件递给我,“级别,乙上。目标地点,河西走廊,锁龙镇。”
我接过文件打开,里面是锁龙镇的背景资料和此次异常事件的初步报告。
锁龙镇,历史悠久,传说古代有恶龙为患,被高僧镇压于镇外荒漠深处,并建塔锁之,故名锁龙镇。近一个月来,镇子及周边区域接连发生怪事。先是牲畜无故暴毙,精血干枯,只剩皮包骨头。随后,有夜间赶路的镇民声称在荒漠中看到了移动的“沙影”,并听到地下传来低沉的龙吟。最近一周,开始有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地派出所和民俗事务局初步调查无果,上报后,749局介入。前期侦察小队传回的信息显示,该区域地磁场异常,检测到高强度、带有吞噬属性的未知能量波动,与档案中记载的某种“地脉孽龙”或“沙煞”特性有部分吻合。
“根据能量波动模式和事件特征分析,”阿月指着报告上的结论,“初步判定为‘地缚型高威胁异常实体’,具备成长性和扩散性。需要尽快处理。”
她看向我:“这次任务,由你、我、老赵,以及一位地质与能量学专家组成小队。纳川棺必须随行。局里希望评估它在应对这种‘地脉’类异常时的表现。”
我合上文件,没有犹豫:“什么时候出发?”
“一小时后,机场集合。”
一小时后,我们登上了前往西北方向的专机。除了我、阿月、老赵,同行的还有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他就是那位地质与能量学专家,名叫周璟。他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窗外的云层,或者低头翻阅着关于锁龙镇地质构造的资料。
纳川棺被安置在机舱特制的固定架上,一如既往地沉默。
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专机降落在距离锁龙镇最近的军用机场。早有当地的接应人员等候,我们换乘越野车,向着那片被风沙和传说笼罩的土地驶去。
越是靠近锁龙镇,周围的景色越是荒凉。广袤的戈壁滩上,只有零星耐旱的骆驼刺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