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丁诗云却抓住了关键信息,她目光紧盯着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问道:“张家办喜宴?办的是谁的喜事?这青槐村荒废十年,怎么会突然有喜宴?”
老妇人收了笑,枯瘦的手指在衣襟上慢慢搓着:“还能是谁的喜事?自然是张家人的。这几天就是好日子,村里早就等着了……”
她顿了顿,眼珠扫过丁诗云、许萌和罗安优,又落到何苗和陈钊身上,最后停在丁诗云脸上,“你们啊,是老身去路口‘接’来的客人,哪有客人不参加喜宴的道理?”
“接来的客人?你是说……我们坐的那辆公交车,是你安排的?”何苗接过话茬问道。
老妇人没直接回答,只是咧开嘴笑,露出黄牙:“车不重要,重要的是……客人得守规矩。”
她说着又指了指椅子上的红衫,语气里的催促更明显了,“快换上吧,张家少爷最不喜客人迟到,要是让他等急了……”
话音刚落,大院里突然响起唢呐声。
乐声凄厉婉转,调子悲戚,根本不是办喜事该有的欢快旋律。
“这唢呐吹的是……”陈钊的声音发颤,推眼镜的手都在抖。
何苗先是茫然,随即瞳孔骤缩,颤声道:“这…这是《哭五更》……我小时候在老家听人出殡吹过……这是送葬的曲子啊!”
老妇人佝偻的身子突然绷直了几分,枯瘦的手指再次指向那些红衫,语气里多了几分冰冷的威胁:“快换上!不然张家少爷会生气的……他最讨厌迟到的客人了。”
大院里的唢呐声越来越响,夹杂着隐约的哭声。
“既然是喜宴,怎么吹的是送葬的曲子?”丁诗云盯着红衫上绣着的金线,直接点破这处矛盾,“老人家,红事吹白曲,张家这到底是什么‘喜宴’?你到底想让我们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