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父亲和苏父曾是同事,两家算半个世交,勉强沾了点“青梅竹马”的边。
高一秋季运动会,俞芳菲穿着白色连衣裙出现在跑道边……
从此,韦文安身边少了一个无话不说的好哥们,而俞芳菲身后多了一个亦步亦趋的小舔狗。
她是那么耀眼、骄傲,像只慵懒而高贵的波斯猫。
俞芳菲说大学不想谈恋爱,李景渊就心甘情愿地做着备胎,随叫随到,任劳任怨。
功夫不负“舔狗”心?
或许吧。
大四下学期,俞芳菲大概是觉得找了一圈也没遇见比李景渊更死心塌地的,终于松口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两人在城中村租了个小单间。
在那个弥漫着油烟和潮湿气味的房间里,李景渊笨拙而虔诚地拥有了她。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发誓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然而,俞芳菲骨子里的骄矜从未改变。
她将李景渊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稍有不如意便冷脸相对,言语刻薄。
李景渊在她面前永远小心翼翼,连亲密时都带着讨好般的谨慎,生怕惹她不快。
毕业季来临,俞芳菲凭借出色的履历和家里的关系,拿到了一个海外项目的Offer。
临行前夜,在出租屋里,她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平静地宣告了关系的终结:“我要去追求我的事业和生活了,我们到此为止。”
干脆利落,甚至懒得找一个华丽的借口。
俞芳菲一向如此,连分手都带着居高临下的真实。
李景渊的世界崩塌了。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月,直到一个深夜,刺耳的电话铃声撕裂了寂静——父母听闻他失恋后忧心忡忡,连夜开车从老家赶来沪城看他,却在高速上遭遇了严重车祸……
天价的医疗费用像一座冰山压来——手术、康复、后续治疗,至少需要两百万。
走投无路之下,他拨通了那个早已删除、却刻在脑子里的号码。
在至亲的生死面前,尊严轻如鸿毛。
他艰难地开口,向前女友俞芳菲借钱,内心早已做好了被嘲讽、被拒绝的准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俞芳菲清冷的声音传来:“账号。”
第二天,他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两百万的汇款,备注栏里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债清,勿扰。”
是施舍?
是买断?
还是仅存的一丝不忍?
李景渊无从得知,也无力深究。
为了还债,为了支付父母漫长的康复费用,他放弃了踌躇满志的科技公司Offer,一头扎进了当时如火如荼的互联网金融行业。
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