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
家境极贫忧戚心,病如猛虎侵其身。
一生只为饥寒忧,撒手人寰阳归阴。
阴阳两隔世不通,阴司可有贫疾魂。
孤苦伶仃有谁知,岂遇乡人同故音。
寒风朔朔雪皑皑,松柏苍苍泪涔涔。
为子无能心力竭,以泪洗面哀悲喑。
人活着是要有些担当的,压在肩上的不仅仅是生活的难处,还有说不出的责任。
想到责任绝非是为了工程表面形式的说词,是既然来了就不能轻言放弃,说回去就回去,那样不知要损失多少钱,给家庭带来多大的负担。
不仅仅是国内培训的费用,路程上的费用,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工程才刚刚开始,正是用人的时候,自己突然撤离,北星怎么能及时补充得上,让北星公司受到损失,又岂能轻易宽容自己。
以后还怎么能在这里干下去。
这也正是父亲不愿看到的,对于父亲来说贫穷远比毫无意义的孝心更显得重要。
生活所迫人们对于过年的欲望虽是有些淡化了,但过年在人们心里依然是不可替代的最盛大的节日,特别驻留在孩子时代心中永远不曾改变过的念想,把过年当成人生最是美好的大事。
冬月未尽便计算啥时放寒假,啥时过年,去年谁家的灯笼最好看,谁家的春联又添了新词。
如果说这些都还算平常,今年能收到多少压岁钱才是他们最关心的,孩子过年总有说不尽的乐趣,老人过年总是又平添了一层感伤。
为了见上老人一面不远千里万里都回来团聚,被一大家子围在中间的老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树大根深多福多寿的意味是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老人总把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又接着重复。
想到自己也是大家族里开枝散叶的分脉,大家族的其他支脉有多少流落他乡,最让人念念不忘的是那些被生活所迫流落海外永远难以相见的亲人,只有像自己年轻时一样把老人那里传下来的愿心说给自己的孩子。
如果哪一天能走出去找一找,看看他们的儿孙活得都好吗!
不管咋说都是一根支脉传下来的后代。
一生拼搏也拼搏过了,到老似乎又回到了出生时的原点。
一切贵贱都看淡,唯有祝福天伦和聚是心愿。
老一辈是不能再见了,下一辈能走在一起也算实现了心愿。
圣诞怪平淡,元旦亦索然。
古风未曾改,乡愁思旧年。
吴爱民之所以天马行空的想到这些,是他曾经去过一个早在满清时期遗留下来的陈腐的家庙。
家族的根脉到这代已是变得稀疏。
但每年祭祖的香火却仍是敬重。
只因曾经的一脉七子有六子再也没有下落。
先是有四子做了朝廷的护国军,其中一个以锻造精密火炮而闻名。
朝廷灭亡了,护国军解散了。
他们又先后参加了革命军。
四子最后一次回到家庙拜祖宗的时候,郑重的承诺,等战争结束了,如果能活着回来一定重修家庙。
走的时候,又带走了剩下三子中的二子,只留下最小的幺弟在家守护祖宗家庙。
杀伤力越是强的武器出现的越早使战争结束的度越快,制造杀伤力强武器的人在历史永不止息的褒贬中,无疑是人类贡献最大最使人永远纪念的人。
战阵结束了,六子却没有任何消息。
有人说六子做了革命党,有人说去了南洋,有人说跟着国民党去了孤岛,又有人说牺牲了。
到底哪个做了革命党,哪个去了南洋,哪个去了孤岛,又哪个牺牲了。
终没有让人信服的去向来佐证。
那场持久的战争不知埋葬了多少的生命,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家庙族谱六子的名字后面再没有后代回来接续。
留守家庙幺弟的后代为了那个承诺像总不能兑现宝贵的遗产一直传承守护着,几次商业性拆迁给出极具诱惑的价钱终遭被拒。
这是世界最热火,跨度时间最长,节目种类最多,风俗讲究最繁杂,最使人难忘的节日。
家里的女人进了腊月就忙年,元宵灯火不熄年不完。
不知有多少人对那些难登大雅但使人最解压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