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国家的担当,难道他们不想依靠勤劳把日子过得好起来吗?
傅铭宇这样想不仅仅是因为圣诞节放假的事,每个月给印度劳务工开完支总有很多人以各种方式请假,有的一请就是好几天,直到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再也没钱可花,甚至有的借钱也借不到才来上班。
若不是活不下去才不出来做工呢,这样的人根本没把心思用在好好生活上。
既想活得快活还不想通过劳动为自己赚到生存的资本。
这样的人即使算不上是坏人,同样使人感到可恶。
碍于各种压力还不能把他们清理出去。
有一件事引起了傅铭宇的注意,甚至感到有些可笑,每到吃饭的时候,总有很多印度劳务工把饭食摆在佛像前,对着香案祈祷。
每看到这样的场面,傅铭宇心里偷偷的在想,“这群懒货,也许在向佛祖祷念能获得一顿饱饭已实属不易,不过,如果佛祖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生活的,一定告诫他们再不好好干活,能吃上饱饭就不错了,世界如果都像你们这样得变成啥样子!”
傅铭宇是不信仰佛教的,除了对一个共产党员的基本信仰外,再也没有任何信仰,不信仰不代表他对宗教不尊重。
介于对佛教见闻浅薄的认识,他不明白人们对于佛教信仰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如果说印度劳务工对佛教虔诚的信仰,是佛教提倡的是世道轮回的法则。
那么贫穷的人对佛祖祈愿的一定使自己成为一个富人,富人祈愿的绝不是使自己散尽财富变成一个穷光蛋,而是使自己的财富越积越多。
这样一来岂不连佛祖也为难了,只好也就爱咋样就咋样吧,凭天由命吧。
倒不如天道酬勤更有实际的意义。
傅铭宇之所以很多时候对印度劳务工用心关注,相比之下对中国人勤劳、吃苦的韧性,克服重重困难勇于向上的品行尤加礼赞。
傅铭宇曾细心观察过,懒惰并非是所有印度劳务工惯有的毛病,那些听话的一点就通的多是积极肯干的。
昨天宣布印度劳务圣诞节休息的时候,有几个人亲自找到傅铭宇,说北星公司既然不放假,他们也跟着一直干下去。
表现出一种比那些懒散不知道日子过的人还要缺钱的样子。
他们都很聪明,除了印度语,英语交流也很熟练,看得出来是下过功夫的。
每遇到这样的人,傅铭宇心里多少有些偏爱。
世界上人都是一样,彼此容易交好的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这里不像在国内,经常有党会要开,这里每一个党员更加慎重履行自己身上肩负的职责。
只要是对工程有好处,对北星公司有好处,一切的做法人们都默默的服从,最起码不会从语言跟行动明显的表现出来。
傅铭宇之所以把话说得那样不讲情面,谁都意识到,在这里是只能赢不能输,一旦干砸了,远比企业受到经济损失严重得多。
谁不想要个好名声,一切都要以身作则,管质量的,管安全的平时溜溜达达转来转去依靠眼睛来工作的都以身垂范,给别人做出个样子来看看。
既然都是平等的劳动者,也就没有更多的话可说。
如果自己都不能做得使人满意,却要求别人做到标准规范,岂不是很没面子的事儿。
既然是代表北星公司来到这里,又是在跟日本公司打交道,没有任何话可说,只有干!
只有干出个样子来看看!
北星公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人们没有亲眼看到过,尽管在影像里口述中把以往辉煌的业绩宣传得使人难以置信,哪里赶得上脚踏实地亲力亲为做出个样子使人心服口服。
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憋着一股气,就像一个铸剑师,到了该表现自己技艺精湛的时候了,“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这里来的要么是技工,要么是受过高等教育毕业的,即使是平时凡事不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来到这里面对着日本公司也都变得严肃了。
“傅经理,还是我来干吧,这活怎么好意思让您来干。”
“你的意思是我干活不如你,要不你就是嫌我多余。”
傅铭宇知道吴爱民的心里,半是风趣半是严肃的说,“安心干好你的活吧,每个人的活都很重要,你现在干的更有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