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把事情预想的很糟糕,但事实遇到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从工程开工已经三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三个月都干了些什么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二号机组地基开挖,基础的制作,混泥土的浇灌,都如期交工了。
北星公司机组工程的承包方也只是象征性的把第一根钢柱立在了那里。
设备到货已经堆满了料场,先来的设备被后来的货物压在了上面,安装的时候需要二次挪运,无形中增加了很多的工作量和机械设备的租赁费用。
即使这样如果没有日本光阳公司加藤总监的帮助,北星公司的第一根钢柱不知还要推迟几天才能吊装到位。
工程是永远生成不了任何故事情节的,只有人与人之间的跟工程似有若无的感情融合才使那段工程留下永远不可抹去的记忆。
当加藤把一个又一个秘密向傅铭宇揭开的时候,彻底颠覆了傅铭宇对以前很多事情的看法,人世间到底是人性重要,还是为了利益毫无人性的掠夺重要。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人们往往毫无置疑的选择前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好像又早已忽略了人世间还有人性那回事,反倒使出任何残忍的手段都成了非不必要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只有跟加藤的深入接触中才能一步步的揭开,就像眼前的工程一样,既需要克服一切困难从基础一点点的推进,还要不能违背做事的原理把时间和效益充分的结合起来,最后才能达到天成的理想结局。
傅铭宇刚一来到这个到处雕刻着狮身鱼尾神兽图腾的东南亚岛国就有些招架不住。
入驻住宿营地办理门卡需要三十新币,体检需要五十新币,办理工作准证需要五十新币,入岛证需要四十新币,安全技能考核四十新币,等等。
仅从这些价格的数目上还不能让人感觉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当所有的款项都是用新币来支付的时候,就不能不让人感觉到这一张张雕刻着神兽图腾的新币价值有多么的重要。
当时这里货币汇率是一比五,也就是说在中国一块钱能办到的事在这里就得花上五块钱。
一想到了这些就让傅铭宇感到浑身在冒汗,狮城就像一只贪婪无比的狮子一样大张其口尽其可能的从这些来自外国的人身上能多捞到一点好处就多捞一点好处。
如果单单是为了花钱还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每一道手续都在不同的地方办理,每办理一道手续都要跑上很远的路程,尽管这里的工作人员上班的时间跟国内差不多,让傅铭宇感到还是比国内晚,每次去的时候总要排着长长的队伍,尽管工作人员以常有的工作效率检查核实每一个递过来的资料,傅铭宇还是觉得实在是太慢了。
只有这时候,傅铭宇才真正的明白很多的时候中国人一遇到排队总想加塞的行为跟素质没有多大的关系,即使素质再高的人为了办理一个证件花上一个上午甚至一天,那么这一天每个人的工资花销,生活花销,还有办证费用花销累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很小的开支。
不过来到这里的工人再也不会担心像国内的那种,为了抢时间加塞为此吵吵闹闹甚至大动手脚,有损国人形象的现象生。
不能说他们到了这里一下子就提高了素质,一下子就适应了新加坡这种排长队不紧不慢的工作方式,而是这种工作方式能给他们带来一种享受,办理证件的时间越长在有空调的屋子里待得时间就越长,毕竟这里的大厅除了装修精美还供应着冰水。
从一下飞机他们就感到新加坡的酷热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样的环境在室外工作可想而知该是一件多么遭罪的事。
一切的手续完全的办理下来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完成的,而且缺一样手续都不可能获得这里的工作准证,没有工作准证就是非法做工,承受的法律责任不是哪个人承受得了得,在这十天半月每个人的花销和费用再加上工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开支。
工程还没开工很大的一笔款项就已经花出去了。
设备不断的到货,租赁的起重机械早已停放在哪里,工人们把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工作准证谁也不敢冒然的动手操作,这样的现象在国内是绝没有的。
当人们明白这里很多的制度都在沿用美国的做法。
顿时感觉到美国的很多做法实在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