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要进到里面的人员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仅车上的乘客都要下车接受检查,就是随身携带的行李和包裹也一样都不放过。
跟出入海关接受的检查没什么两样。
“下车,所有人都下车。”
一个中等个子,剪着平头,如果仅从头上来判断一个人的年龄的话,往往会给人造成一种不真实的假象,黑色的头有些明显的泛白,对他了解的人都知道,头老早的变白是他们那个家族男人的特征,这个特征到了他的身上又尤为显得突出。
身体略微有些胖,说话语气不紧不慢带着一股特殊的中国地方口音的中年男人,第一个从大巴车上走了下来,从他一脸严肃指挥车上所有的人下车的表情足以证明了他的权威,同时也证明这是到了一个严肃的场合,即使平常总是一贯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的人见了他的表情不得不顿时有所收敛。
不用介绍人们都知道他是谁,即使刚刚来到这里的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他叫傅铭宇。
北星能电工程公司新加坡工程的项目经理。
跟北星公司所有人一样,傅铭宇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工作服。
那一年他刚好四十周岁,正是一个人干一凡事业的大好年代。
三十岁总是显得太年轻了,尽管离开学校的门口也有好几年了,但是从小养就的学生习气还一时很难褪掉,对于社会的认知和工作的经验还不能具备统领全局的能力。
就象是一个缺少驾驭经验的车夫对于马的脾性和路况出现的紧急危难还不能做到临危不乱的果断处理。
有了十几年工作经验的傅铭宇早已自信完全有能力的胜任这样的工作。
人们对于他的自信完全源于他有一个健康的体貌,沉稳的性格,胸有成竹的谈吐,特别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几乎处于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依然像平常一样有条不紊的照常继续他的工作,当很多人在困难解除长长的唏嘘一口气的时候,他却为他们感到惊讶,就象别人以为他并不知道在困难的时候人人都在捏着一把汗一样的惊讶。
在这异国的领域里无论是制度和法律跟国内都是全不一样的,尽管对于一个正常的正直的人来说无论是到了哪里都还是一样的工作和生活下去。
但是谁能保证每一个人的修养自律都能做到凡事谨慎的程度。
来到这里很多的人都是经别人介绍过来的陌生人,尽管经人介绍的时候他们一再的向他保证过这些人在国内都是遵纪守法的正经的人,而且都是干了很多年的熟练技工。
每一批人来的时候,傅铭宇都在心里暗暗的说,但愿他们说的都是真实的,最终一切都得用事实来说话。
相对总体的工作量和一年的工期,严格的工程质量,无论在哪一方面的压力都要比国内高出了很多。
特别是在资费上更是让人感到吃不消,就连最起码的力工在这里给出的工钱都要比在国内有着的熟练技术的技工的工资还要高。
这一切无不在指向一个更大的难题,那就是这里最终的投标款甚至比国内同样等级的工程还要低,能把这里的工程顺利的干下来不知将会遇到怎样的难处。
人们总是好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这句话虽说俗不可耐,但用在这里也许再贴切不过。
当然还有同样的一句话在支撑着他,“中国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不会被困难所吓倒的。”
正如那句圣人的哲言“生于忧患”
,傅铭宇自从干上这一行业,从未觉得自己不是在忧患中生存。
更何况人总是要在顶着巨大的压力下才能好好的生存。
在问题没有达到最后的阶段谁都不能说谁就是胜利者,同样谁都不能武断的说谁就是一个失败者,更何况这里的工程才刚刚的开始。
这些刚刚来到新加坡的人尽管还没有投入到工作的角色中去,还仅仅是坐着大巴车来到裕廊岛的检查站,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检查站的警察和军人就象好像每一时刻都在如临大敌一样的对每一个进入裕廊岛的人进行着严格的检查。
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对这里不利的因素或者是非分的想法都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甚至被这里的阵势而吓得退怯了,除了荷枪实弹的警察,着装严肃随时准备迎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