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顺坡下驴骗自己,绕着敌人只管走,横竖就插三根棍,一次不行,再来一次,这点事情肯定做得到。」
李伴峰把九房姑娘的话,在脑海里重复了几十次,摇摇头道:「不行,这坡儿搭的不顺,但我实在下不来。」
「你换个坡试试!」
李伴峰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怎麽搭都不顺。」
九房想了一会,又道:「你可以试试铁证如山,在用一别万里之前,先做出三个支点,之前能做出来,之后也能做出来,铁证就在眼前。」
李伴峰想了许久,还是摇头。
这招拿来骗别人可以,骗自己不行,用过一别万里,前后肯定不一样,有多少铁证摆在面前,心里那道坎儿依日跨不过去,愚修技也用不出来。
九房也不知该怎麽办了,她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催促李伴峰。
李伴峰想了许久,问了九房一句:「这麽做真有用麽?」
「有用,肯定有用,只要阵法做成了,就能把他们送走。」
「送走了之后,他们难道不会再回来麽?」
「法阵会把他们送到很远的地方,一两天之内,他们肯定回不来,这段时间如果孙铁诚回来了,就让他把城门的位置改了,
如果孙铁诚没回来,就把城里的百姓带走,能带走一个算一个,城不要了没关系,只要他们能活着就好!别让他们再死一次···」
九房的声音抖得厉害,有好几句话,李伴峰没听清楚。
但有一句话,他听的清楚,而且也想的一样一一不能让他们再死一次。
李伴峰来到五房,让五房姑娘再次呈现随身居外边的场景。
五房姑娘体力尚未复原,只能坚持一小会,杜文铭和孔方先生还在试探,他们速度基本对了,现在差的是方向。
如果再把方向找准一些,这两个人就能进入愚人城了。
凭藉舞修的脚步,想找个方向并不是什麽难事,时间所剩无几,李伴峰只能赌一回。
他拆了一把椅子,卸下了三条椅子腿。
出去现找木棍不方便,必须事先准备好。
手套从口袋里钻了出来,拉了拉李伴峰的衣袖:「当家的,你该不是要撞大运吧,对面是孔方先生和杜文铭,如果直接出去撞大运,瞎跑一通,撞到孔方先生手里,这条命就没了。」
李伴峰摇摇头,他当然不可能出去撞大运。
手套又出主意:「咱们也别用什麽法阵了,还不如找个机会,用一别万里把他推出去。」
直接用一别万里,似乎更容易一些,关键问题是把谁推出去?
李伴峰要面对孔方先生和杜文铭两个对手,他连方向都分不清楚,能推出去谁真不好说,很可能一个都推不到。
就算他提前通过老罗定位,把孔方先生推走了,自己也会飞到老罗身边,到时候杜文铭可怎麽处理?
他找了一条绳子,目测长度有十来米,他把绳子捆在了自己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