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送来。」
「相公呀,他家书架多了,你知道小奴说的是哪个?」
「全都带回来就是了,我爱看书,也喜欢书架。」李伴峰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赵骁婉喊一声道:「相公,这是要去哪啊,能不能带小奴一块儿去?」
李伴峰回头笑道:「不是说好了麽,我找人买家具去。』
「横竖都要去一趟,为什麽就不让小奴去,是嫌小奴给相公丢脸了麽?」赵骁婉坐在了床边,眼晴红了,声音也颤抖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不是好像,娘子真觉得委屈了,有人在她脑海里传递念头,此刻赵骁婉真觉得自己可怜。
家里的一群法宝朝这边张望,洪莹放下了眉笔,也看向了赵骁婉。
她的状况太反常了。
昨天晚上商量妥妥的,今后不再碰那具傀儡,可一转眼,娘子又附在了傀儡身上。
换做别人,可能是因为太想拿回肉身,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可娘子是什麽人物?叱咤疆场的一代名将!娘子的自制力肯定不用怀疑,但李伴峰怀疑娘子中了技法。
娘子层次很高,寻常技法很难伤得到她,但有一类技法无视层次。
李伴峰坐在娘子身旁,柔声细气安慰道:「宝贝娘子,相公知道你受委屈了,相公怕你受累,乾脆就把家具店买回来,由着你挑。」
娘子一听这话,似乎清醒了过来:「对呀,相公这是疼爱我。」
李伴峰用了愚修技,倒果为因。
虽说家具还没送过来,但李伴峰以此为果,倒推出原因,不说不让娘子出去,反过来说把家具店搬来。
娘子刚刚平复了一小会,抽泣两声,又落泪了。
洪莹愣住了,赵骁婉可不是爱哭的女子。
手套喃喃低语:「当家婆不对劲儿呀。」
放映机赞叹道:「这就是绝世美人的艺术,两行眼泪,却能把人的心给哭碎,只是————」
梦德问道:「只是什麽?」
放映机道:「哭的颜色是蓝色,笑的颜色是红色,蓝里透红是什麽状况?」
钟摆很是异:「你说什麽蓝里透红?我怎麽一点都看不出来?
北李伴峰看了放映机一眼,又看向了赵骁婉:「宝贝娘子,又怎地了?」
赵骁婉擦擦眼泪道:「这多年间,但凡见过小奴的人,都把小奴当成了唱机里的妖怪,小奴实在觉得冤屈,小奴想以原本的面目见人,给自己正一正名声。」
手套压低声音道:「当家婆疯了麽?她想把自己身份说出去麽?
赵骁婉瞪了手套一眼:「又不是把所有实情都说出去,留下两句话,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琢磨,我就是要争这口气。」
洪莹轻声说道:「骁婉,你这是怎麽了?刚才的话可不像你说出来的。」
「贱蹄子!我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和你有相干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