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准备逃走,身子一颤,哆了一下。
这什麽情况?
他受伤了?
判断失误,这不是木偶!
趁着木偶动作迟缓,李伴峰冲上去对着木偶身后用了踏破万川,随手撒出了着色剂。
砰!一片烟尘过后,木偶满身鲜血,衣服上挂上了点点金黄。
原来这「未偶」是个活人!看你这回往哪走!
占了上风的李伴峰,挥起镰刀,扭动跨骨,和木偶一起跳舞。
这什麽状况?怎麽又跳舞了?
不光李伴峰在跳舞,马路上所有往来的车辆都在「跳舞」,
车辆彼此摆动碰撞,在马路上汇聚成了一字长蛇阵,朝着李伴峰豌蠕行。
李伴峰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近在哭尺,李伴峰可以砍掉他的脑袋,炸掉他的身子,把他踩成一团烂泥。
但李伴峰做不到,他只能跳舞,随着车流一起跳舞。
他的身体并非完全不受控制,他能够使用技法。
他能够发动踏破方川,但没能炸到木偶,差点炸烂了右边的一辆小汽车。
眼看着木偶人要逃了,李伴峰用断径开路拦住了他的去路,地面上升起一道土墙,把自己追击的路线给挡住了。
李伴峰能看清木偶人当前的行动,但看不出木偶人下一步行动的趋势。
他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下一步会处在什麽状况。
他对环境丶对手和自身的认知都出现了偏差,这种偏差来自于某种技法,李伴峰没有见过的技法。
申敬业带着援军赶到了现场,他交叉着双手,扭动着腰枝,冲着众人喊道:
「支援李局。」
一群人,跳着热辣的舞步,冲了上去。
一番混战过后,一群人围着李伴峰,手拉着手,一起跳舞,木偶钻进了公路旁边的树林,不见了踪影。
李伴峰控制着关节,停止了舞蹈,推开了众人,到森林旁边检查脚印和血迹地上没有脚印,也没有血迹,这是个行家,把痕迹都抹掉了。
申敬业摆动着双肩,喊道:「别管那个木偶了,七局,咱们先去找工修。」
李伴峰摇头道:「没有什麽工修,刚才那人应该就是杜文铭。」
「怎麽可能?」申敬业一边扭腰,一边授头发。
李伴峰摇头道:「我砍了他一刀,刀上有着色剂,你把他抓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申敬业一愣,转而面露喜色,他现在绝不怀疑李七的判断:「我先联系一下杜主任。」
整条马路乱作一团,车子彼此相撞,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下了车,一边跳舞,一边争吵,却没有人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有什麽不对。
申敬业扭动着腰枝,给杜文铭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