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犹豫了。她皱着眉想了半天,说:“罢了,跪就免了!但你得学插花、学规矩!要是学不好,我饶不了你!”
容纪棠答应下来,心里却清楚,太夫人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果然,第二天清早,太夫人就让管家婆子送来一碗“胎药”,说是给她保胎用的。容纪棠接过药碗,刚要喝,就闻到一股寒凉味——这根本不是胎药,是寒性草药,喝了会伤脾胃,甚至影响以后怀孕。
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作要喝的样子,悄悄把药倒进院子的花盆里。没过多久,花盆里的花就蔫了,叶子也黄了。
容纪棠捧着花盆走到太夫人面前,语气平淡:“太夫人,这药是不是有问题?您看这花,浇了药水就枯死了。”
太夫人脸色一变,却还嘴硬:“放屁!这明明是我让人特意配的胎药,哪会有问题?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把花弄死了,还想赖我!”
就在这时,太夫人突然捂着脑袋喊疼,疼得直咧嘴,额头全是冷汗:“头……我的头好疼……”说着就倒了下去,脸色惨白。
管家婆子慌了:“太夫人,您怎么了?快叫太医!”
“不用叫太医,”容纪棠走过去蹲在太夫人身边,“太夫人,您是老毛病犯了吧?我用穴位按摩帮您缓解一下。”她说着,伸手按在太夫人的太阳穴、风池穴上,又从系统里拿出一粒止痛药,混在温水里喂给她,“您喝口水,很快就不疼了。”
太夫人喝了水,没过一会就好多了。她看着容纪棠,眼里满是惊讶:“你……你真能治好我头痛?太医院的御医都治不好,你居然能治?”
“太夫人的头痛是气血不畅,加上风寒入体,”容纪棠解释,“我用穴位按摩打通气血,再加上止痛药,自然能缓解。但您之前给我的那碗药,您要是再喝,头痛会加重三倍——因为那是寒药,会加重风寒。”她说着,拿出那碗没喝完的寒凉药。
太夫人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自己换的药,居然被容纪棠看出来了。
容纪棠又拿出一张草药方子:“这是治冻疮的方子,太夫人冬天会犯冻疮,用这草药煮水泡泡,很快就好。”
管家婆子接过方子,连连道谢:“谢谢王妃。”
太夫人看着容纪棠,再也不提刁难的话,只是别扭地说:“算你有点能耐,先看看你以后的表现。”
晚上,容纪棠蹲在地上揉膝盖——白天给太夫人按摩时蹲太久,腿都麻了。顾祁枭走过来,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累了吧?我祖母就这样,吃软不吃硬,你比我会哄她。”
容纪棠笑着蹭了蹭他的掌心:“以后还是你来哄,她毕竟是你祖母,我们都要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