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也不吝提携,有意将其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毕竟,他曾经的得力干将刘涵已经派去执掌观狮山书院,教育部副部长这个重要的位置,也该物色一个可靠的后继者了。
……
“再这么揪下去,你的头发可就保不住了,德塞。”
刘涵一脚踏进蒸汽机研究所,便看到李德塞正对着一堆图纸苦思冥想,双手插在油腻的头发里,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
“这劳什子的蒸汽机,不是你多掉几根头发就能想明白的。别在这儿钻牛角尖了,燕王殿下要开讲座,跟我去听听,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儿闷头瞎搞强。”
刘涵不由分说,上前就把蓬头垢面的李德塞从图纸堆里拽了出来。
李德塞就是因为听了李想的一场讲座,才一头扎进了蒸汽机这个无底深坑,两年了还没爬出来。
说来也巧,他父亲卫国公李靖对此倒是乐见其成。
李靖对自己那两个儿子早已不抱什么期望,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孙辈身上。
因此,对于李想把自己嫡长子“拐”进观狮山书院搞这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他非但没有怪罪,心里甚至还有几分感激。
毕竟,李德塞过去是太子李承乾的跟班,是长安城里标准的太子党。
以李靖那双看透风云的眼睛,怎会瞧不出太子如今的处境有多凶险。
皇帝李世民虽无废储之意,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
李靖连当年玄武门那样的泼天富贵都避之不及,又怎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卷入新一轮的储位之争?
让李德塞在观狮山书院这个世外桃源里消磨时光,对卫国公府而言,反倒是件趋吉避凶的好事。
“燕王殿下又开讲座?”李德塞的脸上写满了纠结,“我……我有点不敢去啊。”
他心里发怵,上一次听讲的后遗症至今未消,被这蒸汽机折磨了快两年,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真做起来才发现处处都是拦路虎。
今天要是再听一次,万一又掉进什么新坑里,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就得老死在观狮山书院了。
“有什么不敢的?殿下如今公务繁忙,难得来一次书院。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咱们研究上遇到的难题当面向他请教一番,这不比什么都强?”
刘涵太清楚李想对蒸汽机研究所的重视程度了,即便人不到,每月一次的进度简报也是雷打不动地要审阅。
“这倒也是……”李德塞被说动了,“那好吧,我就去听听。”
同样的情景,在观狮山书院的各个角落上演着。
随着李想在朝堂上的地位水涨船高,他能分给书院的时间越来越少,学员们想听他亲自讲课的机会也变得弥足珍贵。
想当初书院刚开办时,李想隔三差五就会来演讲,甚至许多学科的教材都是他亲手“编纂”的。
因此,今日李想突然要在演讲堂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