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下砸在地上,在地上盘成了蛇一样的形状,对半空里的漂亮男人虎视眈眈。
贺松风在黑暗里孤独了太久,尽管他的手掌被他自己在警告里掐出许多月牙儿,但他仍是下意识的用双手环住面前男人的肩膀,从对方炽热的身躯里贪婪汲取热量。
从阁楼下来,就是二楼的起居室。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注满,贺松风被平稳地放入其中,热水如同史莱姆泥沉重的裹满他全身,只剩下一颗头颅浮在水面上,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窦明旭。
窦明旭没有为难他,反而是事无巨细的照顾他。
洗头发、梳头发、吹头发,贺松风一直到腰后的长发乖顺地趴伏在窦明旭的掌中,任由对方处置。
贺松风说:“我饿了。”
窦明旭把吹风机关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贺松风再次说。
“好。”
窦明旭把吹风机放了下来,他没为难贺松风,反倒贴心地说:“我去楼下帮你把菜热了。”
贺松风捧着自己的头发,低头喃喃:“……谢谢。”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贺松风没有听见反锁的声音。
犹豫一秒钟都是贺松风对自由的玷污,贺松风悄无声息的走到浴室门边,他的手放在门把上。
纠结了半秒钟,像触电一样收回来,他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然后是爬下来,身体往前往下压,贴着浴室底下一条细窄的门缝里往外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