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联系。”
塞缪尔的眼睛仍一眨不眨盯着对门,眼珠子向下移,看见对方门缝底下泄出来的一小滩暖黄色的泛光。
他的声音轻轻的,充满了蛊惑:
“也许,他就在伊凡德那睡下了。”
“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
塞缪尔笑了。
但他仍没有把眼睛从猫眼里拿开,他依旧盯着一扇紧闭的门,一直看一直看——
像是疯了一样,病态的,痴迷的。
…………
一门之隔的地方,是伊凡德对贺松风的嘘寒问暖:“今天晚上没有让你感觉到不舒服吧?很抱歉。”
贺松风摇头,回答:“应该是我道歉,打扰了你们家的家庭聚餐。”
贺松风走向餐厅的方向,伊凡德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
整栋屋子就像暴风席卷过似的,乱糟糟的,正等着人来收拾。
这时,被锁在房间里遭到忽视的Kitty发出惊人大咆哮。
贺松风赶紧一个转身朝着Kitty方向跑去,把门才推开一个小缝,Kitty就猪突猛进往外冲出去。
“另外,生日快乐,我没有准备礼物。”
“你能出现在这里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而门仍旧在推开着。
伊凡德紧张,却没有制止,他在期盼。
直到,摆在门边的那副画作出现在贺松风面前。
是上一次在贺松风的公寓里面,喝完酒以后两人一猫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
不过伊凡德的画面被截取,没有画出来,只有彼时还小小一团的Kitty与睡梦中面容恬静平和的贺松风。
氛围大范围的采用冷冷的蓝调,伊凡德并没有强调还原出贺松风的美貌,甚至刻意用了凌乱的笔触模糊这张面容。他选择用大篇幅的笔触在画身后的暴雨,桌上的狼藉,以及深蓝寂寥的公寓。
与睡美人眼下残留的泪痕。
那道泪其实是从伊凡德眼睛里滴出来的,却恰到好处地妆点了贺松风的忧郁。
一切都是蓝色的,悲伤的,充满了落寞的。
伊凡德有他的画笔,他却不只停留在贺松风表面的艳丽,他更关注当时贺松风的内心。
他的心,如镜子一样,让卑劣的贺松风无所遁形。
贺松风把头扭过去,轻推了一下伊凡德,嗔道:“油嘴滑舌。”
伊凡德怔住,站在那里,站得笔直。
贺松风指了指画,“把这幅画搬出来吧,挺漂亮的,放在光下好好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