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这里有人该死。
窦明旭没有接筷子,而是骂了一句:“Whore。”
他骂贺松风是妓。
“嗯嗯。”
贺松风将筷子平放在桌上,脸上的微笑甚至没有半点变化。
窦明旭深呼吸一口气,他的嘴角已经无可救药的垮下去,连最基本的平静都维持不了。
桌子上的菜越看越没有食欲,甚至像褪色了似的,还散发着阵阵腐烂味。
房间里哪怕一秒钟他都待不下去,索性站起身,往外走。
亚德里恩殷勤地问:“Lambert先生,您要去哪里?”
房间的所有人都看向窦明旭,窦明旭嘴角抽动一下,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抽烟。”
餐厅的日式走廊很安静,所有人都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出声音,走廊上只有脚步飞快,但仍没发出声音的侍者快速走过去。
窦明旭停在走廊的尽头,这里不禁烟。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但是不着急点燃,而是下意识地等待贺松风的手摸进他的口袋里,帮他把这根烟点燃。
他等了大概三十秒,自嘲一笑,因为他意识到贺松风根本就没有跟出来。
窦明旭想,但凡今天他没有跟着贺松风的行踪过来,贺松风吃完饭就会立马爬到亚德里恩的床上。
毫无道德,毫无负担,毫无底线。
身体是贺松风最有价值的东西,乐此不疲的用来换取利益。
打火机在手里随意地晃了两下,收进口袋里。
酸溜溜的滋味贴着白色的烟雾从喉咙里灌进进血液中,很快就顺着血管遍布全身,香烟非但没有麻木神经,反倒是让那些酸得呛人的醋味占据主导位置。
窦明旭的情绪一下子就从不满意变成了吃醋。
一个没名没分的人,只能在没人的角落里偷偷抽烟,偷偷吃醋。
多招人笑,连窦明旭都藏在烟雾里嘲笑自己。
窦明旭挥手把呼出的烟雾挥走,眼前一片云雾缭绕的迷蒙,等到烟雾散得差不多,贺松风半边身子从房间里探出去走出来,慢条斯理地在餐厅走廊散步。
一步,两步……
贺松风的步子迈得轻盈,但不快,说是走倒不如说是扭。
随着贺松风在窦明旭瞳孔里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靠得也越来越近。
窦明旭马上就意识到,贺松风哪里是散步,是冲着他的方向走过来的。
窦明旭迅速把脸别向另一侧,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抹平五官角度,整理了好一会脸上的表情,确认自己五官没有乱飞,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贺松风身上。
但是很显然,窦明旭想多了。
贺松风走到他面前,没有停下来,没有他,而是从他身边扭身直直地略过,忽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向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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