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亿,绝没有低于这个数字的,更别说管理费、地税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在一起,在这套房子一个月的维护费用,可能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摸不到入场券的存在。
在这里能俯瞰这整座城市的夜景,就好像站在了这座城市的主人位置上,向下投去掌控城市命脉的冷漠注目。
贺松风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山脚下闪烁的灯光,那些明亮的霓虹灯并没有被雨幕遮蔽,反倒像是串起蒙在纱帘下的风铃,没有声音,却总感觉雨声里蒙了丁铃作响的清脆声。
贺松风看得入了迷,哪怕车辆已经停入别墅的车库里,贺松风的目光却始终放在后视镜上,眼球瞳孔仍然残留着朦胧深蓝的城市夜景。
“下车。”
窦明旭下达命令,说罢,他已经从驾驶座上离开,贺松风赶忙跟上,踏着拘谨小碎步,亦步亦趋跟随。
别墅大的让贺松风瞠目结舌。
不用去问,也明白窦明旭的这套别墅绝对是这一整座山的楼王,前后花园的右侧,紧贴着一楼的外侧墙面直接分出去一块是贺松风住得公寓面积两倍的无边泳池,在泳池边缘可以直接目光远眺,享受一整片开阔的视野。
贯穿三层楼挑高的餐厅,
一楼会客,二楼客居,三楼主人起居。
贺松风被放在二楼的次卧房间,尽管只是次卧,但仍然单独的洗手间、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
“这个时间佣人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房间。”
窦明旭为他推开浴室的门。
贺松风以为是宽慰他,让他不必太拘谨,谁料下一句就刻薄得原形毕露:“你也一样。”
“自便。”
说完,窦明旭转身离开。
垂下的手摆臂至第二下时,就被一双湿淋淋的冰冷捂住。
贺松风真诚地:“谢谢,如果没有您,我今晚将无处可去。”
窦明旭的下颌线因为后槽牙的咬紧而露出一条十分清晰的界限,下颌角的转角处绷出十分硬朗的直角。
他冷冰冰地甩开贺松风的手,也冷冰冰地训斥:“别把我当成游戏塞缪尔感情的道具。”
窦明旭走了,甚至连电梯都没坐,推开那些层层叠叠的门,又顺手关上,走楼梯离开的。
贺松风目送对方离开,没有挽留。
这两个人都是打明牌的拉扯,窦明旭知道贺松风在演,贺松风也知道窦明旭知道他在演。
贺松风转头钻进浴室里。
仰躺在自带按摩功能的超大浴缸里,舒服地直从鼻子里哼出软乎乎的热气,耳边是被按摩器鼓捣出来的轻盈咕嘟声。
闭上眼睛,身体往下沉,直到发顶都被温暖的热水淹没。
就像回到妈妈的子宫里一样,享受被紧紧包裹时带来的安全感。
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