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认为自己正在被爱。
“对不起,我应该坚定阻止你的。”
伊凡德陈恳道歉。
本该捏着画笔肆意挥舞的手,此刻正做着最基础的清洁,把贺松风身上的酒气仔细洗净。
他刻意地错开贺松风脖子上两个渗血的牙印,擦拭身体的其他部分。
而隐私部位,更没有触碰的意图,
简单清理后,伊凡德用浴巾把贺松风裹住,揉成一团小汤圆,平稳送进卧室的床上。
公寓里只有一张床,但伊凡德也不需要第二张床。
他彻夜没睡,端来椅子守了整夜。
他总担心贺松风没呕干净,随时紧张反涌上来的秽物会堵塞贺松风的气管,过分担心的他甚至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用手感受鼻息。
贺松风在伊凡德这里,太过脆弱。
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以至于要提起十二分注意去照看。
他借着微弱的夜色,着迷地凝望床上的睡美人。
贺松风小小一团,就像睡在猫窝里的小小Kitty,蜷成一团将自己的存在过降至最低。
用手轻轻拨过鬓角的碎发时,会惹来阵阵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直到第二天中午,贺松风才揉着眼睛,把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
他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情况,确认安全后才完全从被子里探出来,脑袋重重地陷进枕头里。
伊凡德抱来小猫,放在贺松风的枕边,温柔地笑说:“它很喜欢你准备的猫窝,你看它睡得热热的,你摸摸它。”
“你不想艹.我吗?”贺松风直白地问。
伊凡德赶紧两只手捂住小猫耳朵。
“请不要这样说话!”
伊凡德的耳朵爆红,他振声强调,同时他把鼻梁上的镜框取下来,捏在手里来回用衣角擦拭,老实巴交地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贺松风垂眸,两只手捏了捏被子一角,哑着嗓子,没精打采地哼哼:“昨天麻烦你了。”
伊凡德重新戴上眼镜,眼神藏在镜框里,向没有贺松风的地方躲闪:“没事就好,你今天的课程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嗯。”
贺松风从床上坐起后,两只手捧起小猫,捏了捏,果然热乎乎的,还带着小猫熟睡后特有的猫味,味道就像太阳晒过的稻米。
贺松风抱着kitty躺了一会,直到鼻腔灌满小猫味后,才让伊凡德扶着下了床。
他坐在餐桌边,在下午一点钟吃下今天的第一餐,填补空虚到咕咕乱叫的胃。
贺松风接过伊凡德递来的热牛奶,眼神瞟过客厅没画完的一副肖像画,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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