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这是培根蛋酱意面。”伊凡德介绍道。
贺松风说完谢谢,自如的开始享用。
伊凡德作为奶爸,坐在贺松风的对面,继续给小猫喂奶。
贺松风吃下第一口,眼睛都亮了,这是他在这个国家吃到过最有烟火气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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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是个面子大于实在的花孔雀,带贺松风出门吃饭,永远都在吃一些令人胃痛还吃不饱的漂亮饭。
而小猫也吃奶吃得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这声音同时逗笑了餐桌上的两个人。
贺松风吃完后,伊凡德顺手就帮忙收了餐具,并笑道:“你真自来熟,不怕我下毒吗?”
贺松风擦嘴,含糊道:“别人给的才有毒,自己要的没有。”
伊凡德大笑,那双如海般湛蓝的眼睛吹拂出悠长的海浪,而贺松风就是一粒停在海岸边的玻璃弹丸,将所有的波澜都包容的收进眼眸中。
两个人的距离,在对视里,悄然拉近。
没有那么水火不容,没有那么的咄咄逼人,或是总在道歉,安静得像两个相识已久的好友,默契的微笑示好。
贺松风摸了摸桌子上呼呼睡觉的小猫,恋恋不舍地轻声恳求:“……我明天晚上还可以来吗?不是蹭饭,是来看小猫。”
伊凡德吃惊,“你不带他走吗?”
贺松风一脸无奈的摇头,没有详说原因。
伊凡德没有好奇地询问原因,只是表示:“这里欢迎你。”
贺松风临走前,忽然停住,指着客厅里摆放的画板,夸赞道:“你的画很好看,你是艺术家。”
“谢谢。”伊凡德脸上的笑容展开。
“以及……很抱歉,我前些时间对你的态度,过分的恶劣了。”
“对不起。”
贺松风说完这句话后,快步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丝毫不给对方原谅自己的时间机会。贺松风的心虚,甚至让他忽略了伊凡德在他身后大喊:“你忘了拿回你的手提包!”
“他敢不原谅我?我贺松风道歉,就必须被接受并原谅!”
贺松风对镜子里的爱人斩钉截铁的表示。
镜中男人沉默地与贺松风对视了半分钟,才平静地沉肩,轻声说:“我认为你最近的脾气是被养坏了些。”
“都是塞缪尔那个坏东西逼的,我并不是他想象里任人宰割的温顺羔羊,而我挤压的情绪总得有一个发泄的缺口。”
“你必须理解我!”
贺松风碎碎念,并不认为自己的坏脾气是一件需要改正的事情,反倒是向镜子里的恋人索求安慰。
贺松风想要的,总会得到。
于是他被抚